终於有一通电话被接通,朴范求破口大骂,“西八崽子!你们现在人在哪?”
“我们在。。。”
朴范求不听他们解释,压抑不住的吼著:“在你们疯狂灌酒的时候,人差点死了!”
接电话的安俊浩呆若木鸡。
“我不是说了把他带回来就好了?”朴范求大喘著气,一旦人真的死了,他还晋升个屁,本来李武哲帮他向师团长说好的上士也就告吹了,更何况那还是一条人命,“西八,我问你现在在哪?!”
他看了眼申雨锡的病房,压低了声音,“申雨锡想要在民宿里烧炭自杀,如果不是军检察官他们在,他现在已经死透了,救护车、警察、消防全都出动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连电话也来不及接?”
朴范求报出地址,“赶紧滚到医院来!”
。。。。。。
申雨锡的妈妈和姐姐来的比两个行动员来的还快。
穿著棒球服的姐姐申惠妍在看过弟弟后,忍著心痛走出病房,將位置让给自己妈妈。
她面色惨白走向朴范求,“朴。。朴组长,我弟弟他真的是逃兵?”
朴范求沉默的点点头,申惠妍有点不敢置信,“他。。他一向是个善良的孩子,去年年初还把军队射击比赛第一名的奖状寄了回来,怎么会成为逃兵?他为什么要自杀?”
申惠妍猜到了一些,可她却不敢率先说出口。
事到关头,朴范求反而说不出口了,申雨锡的优秀射术反而让他在军中招人厌,长期受人欺负羞辱,去年寄回第一名奖状后遭受殴打后逃营。
作为还有良知的军人,朴范求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他在军中被欺负的厉害,所以逃出了军队,”李武哲在他背后开口。
朴范求闭紧嘴巴,让开了位置,让坐在长椅上的李武哲和申惠妍交谈。
李武哲看著申惠妍,“他逃出军营后没有办法使用身份证,恐怕过得也不尽人意,刚才抢救的时候还发现他额头上有轻微伤,怕是当服务员的时候还被客人欺负过。”
申惠妍捂著嘴,眼里泪水打转,不自觉蹲到了地上。
“別担心,”安佑锡站在一旁轻声劝道:“你弟弟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施救时间及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申惠妍抹了抹眼角,起身朝两人鞠躬,“谢谢两位救了他。”
她鞠躬时,棒球服浅浅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工作证,李武哲將她虚扶起来,顺手捡起她的工作证交还给他。
李武哲不动声色道:“你在媒体公司工作?”
“是。。”申惠妍抿著嘴,心里还是难受,但还是回答弟弟救命恩人的问题,“我去年从大学毕业,现在在贤诚电视台做实习记者。”
记者。。。
李武哲挑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