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与向俊豪同行最为稳妥,若是遇到曹豹,还可以狐假虎威,让对方投鼠忌器。
接触的时间虽短,张鸿对向俊豪的印象却不错,不管是最开始的接待,还是后面功法的指点,始终都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架子。
要知道,对方可是暗劲高手。
越是真诚之人,张鸿越不想算计对方,平白让对方沾染是非,一时间竟有些拧巴。
“张师弟可是有心事?”向俊豪有所察觉,在一旁轻声问道。
“江边有些不太平,渡口那边帮派林立,我和他们有些过节,恐会连累师兄。”
张鸿一咬牙决定摊牌,他确实需要向俊豪的帮助,不然出了武馆就会遭受曹豹的魔抓,此时唯一的办法便是以诚待人:“虎头帮的二把手,欲将我卖入象姑馆换银子。”
“实在走投无路,只得将父母遗留的渔船卖掉学武博一个前程,二叔和婶婶待我尤如亲子,拼尽全力托举。我恐曹豹寻不到我,会去找他们二人的麻烦……。”
遗物……叔叔、婶婶。
向俊豪顿时醒悟,眼前的师弟竟是一个孤儿,这也就可以理解,对方为何透露着一股机灵劲,那是常年孤身面对困境领悟的道理。
向俊豪见过许多穷苦出身的人,为了活下去,小孩当大人用,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则是当牲畜用。
可象姑馆是什么地方?男人当女人用。
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
向俊豪听的生气,他自问不是一个烂好人,若是和张鸿同行遇到虎头帮的人,会出手帮助,但事后定然不会再有交集。
毕竟,没人喜欢被利用的感觉。
可当挑明以后,依据向俊豪的性格,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断然不会拒绝,定然会狠狠教育对方。
“张师弟莫要有顾虑,师兄与你同往,定要瞧瞧那虎头帮的成色。”
…………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
曹豹斜躺在船床上上,身上缠着绷带,渗出的鲜血将绷带染红,他猛灌一口酒,将碗狠狠拍在桌子上:“金沙帮那群混蛋,竟公然越界,老子真想砍死他们。”
“老大,再去干他们?”
“去你娘的,金沙帮新请了一名供奉,手脚歹毒的很,你是想让老子送死啊?”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二狗慌忙跑了进来,上接不接下气的说道:“豹爷,大事不好了。”
“金沙帮打过来了?”曹豹抓起砍刀,急忙看向窗户。
“不是金沙帮,张鸿……张鸿跑了?”
“跑?他能跑哪里去,那可是三十两银子。”曹豹抓住二狗的衣领,手臂青筋暴起。
“豹爷,手……我不能呼吸,不能呼吸了……。”
“狗一样的东西,仔细说清楚些。”
二狗双脚重新回归地面,脸都憋的煞白:“咳咳咳咳……豹爷,我刚从张鸿家回来,对方不在家中,船也不见踪影,而后急忙去打探消息。”
“那小子竟把船卖了,去驭虎堂学武去了。”
昨日张鸿数落二狗,他气不过,今日想将场子找回来,未成想竟发现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急忙回来禀报。
“豹爷,我打听清楚了,驭虎堂是外地佬,还未站稳脚跟,馆中都没有多少弟子,咱们直接闯进去,把张鸿抓出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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