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
“我膝下只有莲儿,偌大的家业日后都要传于她,还指望找一个好女婿帮忙操持,也不知她中了什么邪,竟看上张晖。”冷修杰长叹一声,心中很是烦躁。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布匹生意也不好做,平日里笑嘻嘻的伙伴,说不定哪天就会转性,偷偷往背上捅上一刀。
“张晖又是渔户出身,从小没读过多少书,让他接手家里的生意,偌大的家业早晚得被败光。”
“象他这种人能做生意吗?做不了!”冷修杰连连叹气,他觉得大半子打拼的家业是彻底保不住了。
至于入赘,看似强横霸道,实则是实在没招了,想要把张晖拉到府上,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趁着身体还算硬朗,能教多少教多少。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冷修杰着实看不上张晖,见到他都气得牙根痒痒。
冷修杰背着手走到鱼池边,望着里面五颜六色的锦鲤,心情得到些许慰借,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鱼食,大把撒入池中,引得百尾相争
“抢什么?都有,都有。”冷修杰心情得到极大的缓解,他自张嘴,一旁伺奉的丫鬟将剥好的橙子小心送入口中。
“老爷,老爷。”身后传来李伯焦急的呼唤声。
“急什么,毛毛躁躁。”冷修杰知有紧要的事,当即挥退左右伺奉的丫鬟。
李伯十三岁进入府中,那时两人岁数相仿,专门用来伺候冷修杰,如今都已头发斑白,是心腹中的心腹。
“说吧是什么事?”
“张晖有一堂弟,前些日子拜入驭虎堂,如今突破明劲,已然成了亲传弟子。”
“恩?”
冷修杰猛然转身,由于动作太大,手中的鱼食尽数打翻在地:“可是那个父母早亡,张铭的亲侄儿?”
冷修杰罕见的失态,此前他知晓张鸿的存在,自觉对方无望,也未曾提及,只当是多养一名米虫。
“是呀老爷。”李伯也觉得大事不妙,急得直拍大腿。
竟真成了!
冷修杰经历过最初的慌乱,逐渐恢复镇定:“慌什么?不过是明劲武者,咱们冷府还有李供奉,可以压得住。”
“老爷,他不一样。”
李伯走上近前,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张鸿对拳的表现,以及打听到周宇承护犊子的事迹,一一悉数道来。
“这……驭虎堂竟是一流武学!”冷修杰顿觉不妙,更为致命的是,貌似张鸿因在同门中最小,颇受师傅和诸位师兄的宠爱。
“那周馆主还是一个护犊子的主。”冷修杰呼吸有些急促,情绪起伏很大,心脏砰砰作响。
冷府的供奉出自三流武馆,其馀几名与冷府关系密切之人,也多是根骨不行,堪堪突破明劲后,武道之途便再无寸进。
听闻驭虎堂的大名,他如何不慌乱。
要知道,入赘豪门不是什么光鲜事,放在前世还有人嚼舌根,在这类似于封建时代的地方,更是不招人待见。
张晖又是家中独子,肩负着传承香火的重担。本身也没有什么入赘的意愿,更象是被逼着做出选择,话传话之下,鬼知道张鸿会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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