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在消失,胸膛鼓起了柔软的弧度,双腿之间的男性象征也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空虚与隐秘。
我抬起手,那是一只纤细、白嫩的少女的手。我走到密室中的铜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个身穿粉色衣裙、面带娇羞、眼含春水的绝美少女。
正是苏媚儿。
不,现在,我就是苏媚儿。
心中对“董平安”这个名字,只剩下一种模糊而遥远的认知,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而对“林天师兄”的爱恋与思念,却如同疯长的藤蔓,缠绕住了我的整个灵魂。
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镜中的“自己”,赤着双足,一双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对了,我的袜子呢?
我记起来了,为了方便行动,我把那双最喜欢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及膝白色丝袜脱在了房间里。
得赶紧穿上,然后去见林天师兄。
这个念头是如此地理所当然,我迈开属于少女的步伐,走出了密室,熟门熟路地回到了苏媚儿的闺房。在枕头下,我找到了那双丝袜。
我坐在床边,将柔滑的丝袜缓缓套上纤秀的脚踝,一点点向上拉。
丝袜紧贴着我的小腿肚,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最终停留在膝盖上方,顶端的蕾丝花边为这份纯真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
穿好鞋袜,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嗯,现在完美了。
我从食盒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莲子羹,这是林天师兄最爱吃的。端着它,我怀着一颗悸动不已的少女之心,朝着后山练剑场走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天身着一袭白衣,正在演练剑法。剑光如龙,气势非凡,汗水打湿了他的鬓角,让他更显英武不凡。
我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林天师兄!”我用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娇滴滴的声音呼唤道。
林天闻声收剑,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媚儿啊,这么晚了,怎么来这儿了?”
“我看师兄练剑辛苦,特地给你送了莲子羹来。”我提着食盒,小步跑到他面前,仰起脸看他,双颊绯红,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这完全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我的主意识在深海中咆哮、挣扎,却无法撼动这层“外壳”分毫。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一个怀春少女般,对自己的生死大敌大献殷勤。
林天接过莲子羹,喝了一口,赞道:“还是媚儿的手艺好。”
?他放下玉碗,碗底与石桌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夜风拂过,吹动了我的裙摆,也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
林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炽热。
?“师兄……怎么了?是……是莲子羹不好喝吗?”在这具身体本能的主导下,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两只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不,很好喝。”他忽然伸出手,我下意识地一缩,他的指尖却只是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将一缕被风吹乱的秀发,别到了我的耳后。
“只是觉得,今晚的媚儿,好像有些不一样。”
?他的指腹带着练剑之人的薄茧,划过皮肤时带来一阵奇异的战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完全是苏媚儿的生理反应,而我董平安的意识,则在神魂深处,因这突如其来的男性触碰而感到一阵强烈的警惕与排斥。
?“我……我没有不一样啊……”我结结巴巴地反驳,声音却软得没有一丝说服力。
?我的羞怯似乎取悦了他。林天轻笑一声,不再满足于这点试探,他长臂一伸,便将我整个人揽入怀中。
?“啊!”我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属于男性的、滚烫的阳刚气息将我笼罩。
林天抱得很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
这种被一个同性以绝对力量禁锢的感觉,让我神魂深处的男性尊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
?“媚儿,你……真美。”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根发痒,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