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理解医生的意思,可是我无法感受到那种情绪,只能朝母亲道歉:“抱歉……我给您造成困扰了吗?”
她在医院外紧紧抱着我,“没有,你没有任何错。”
自那以后,她花费更加的时间关心我。
虽然我无法感受到她的感受,可是我似乎明白了那就是亲情。
在我高中的时候,母亲出了车祸。
我无法体会失去的感受,我也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只能面无表情地结束告别式,惹来亲戚的异样眼光。
我只记得母亲在临终前的吩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好,我相信云云不会伤害人,就算只是小小的幸福,试着用幸福填满你的生命。”
自那之后,我开始学习。
学习如何扮演能理解他人感受的普通人,普通的姿态、普通的能力,毫无特色的性格。
在我大学时,遇到那个朝我告白的人。
最初,他的温柔、他的关心,都让我想起离去的母亲。
那时候我曾经看到个故事,每个人都有维系自我的存在。
就好比有人用欠债来确认自己和世界的联系,证明自己还存在。
如果我呢?那时候我就想,如果牵绊是家人的话,那么就是他了。
所以不论他变的怎么样,我都尽可能配合他。即使我们关系形同末路,即使我们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可是我也在利用他,维持这个“普通”的壳。
所以没什么好说。
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维系自我的锚点,从来都不存在。
我没有拥有过这种东西,我只是漂浮于世的幽灵,相对于他们。
相对于他们那些……追逐权欲并逐渐被吞噬的怪物。
不是消逝,就是吞噬。
世界的正反两面。
事到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当我意识到什么都无所谓的时候,计程车恰好停在了目的地。
……
“好久不见。”
“找个演艺的工作帮我插队。”我没有客气,我边提出要求边解起身后的钮扣,准备在这边完成最后的契约。
“不不,主线任务可还没结束。”主人止住了我的动作,不过也无所谓,他是主人也好、医生也好、陌生人也好,都没有区别。
在他的安排下,我在几周内空降几部短期的制作,封面模特儿到戏剧演出都有,瞬间我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头条。
简言之,我红了。
不刻意掩饰身上都会在街上被人群缠住的程度。
……当然安排的工作也给他了,至于结果就不甘我的事。
在我把近期的工作全都处理完后,主人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并要我换上他指定的衣服,那是一套啦啦队的队福,完全遮掩不了内裤的黄色超短裙,还有只盖住半个胸口的,只要一晃动就会露出乳头的上衣……当然身下还是黑色网袜和高跟鞋的穿搭。
最后则手上的两颗彩球。
“……真是无聊的兴趣。”不用说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似乎也没打算要另外玩点特别的,例如控制我的身体或创造其他临时人格的样子。
我闭上眼,把看过的记忆当成参照。
投射在自己身上,睁开眼。
“加油?加油?”我右手高举彩球,左手把彩球放在胸前,随着双手摇晃的同时,上下晃动身子,让胸口的乳头若隐若现地现身,一点一点地增加腰部上下的晃动,让裙子不完全掀起来,又能看见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