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不知究竟从哪来而来的强烈情绪,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来回冲撞。
找不到缘由,也不知究竟想发泄在哪里。
所以只能称之为憋屈。
沈夙再次开口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难道我就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跟男人睡的人?”
“鹤振,我以为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懂我的!”
“我以前做沈少爷的时候,我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呢,你怎么能随便怀疑,我是那种随便跟男人有染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顾清宴上次是怎么弄了我的脖子,我的皮肤本来就很容易留下印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对不对不对!!
一切都搞错了,他现在这样讲,好像是因为喜欢鹤振似的!
沈夙几乎再也忍不住,压抑着大声喊道,“我是一个直男啊!你怎么能想起来要给孩子做亲子鉴定呢!”
沈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那是一种被误解到极致后的无奈与愤怒,“我们之间的信任,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我以为,至少在你面前,我还可以是那个无需伪装、坦诚相待的沈夙。可你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质疑我,让我情何以堪?”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受伤,有不解,更多的是对某种情谊的失望。
鹤振的解释尚未传递出来。
沈夙已经越过沈皓初的位置,翻身骑在鹤振的双腿上,纵管豪华轿车内的空间足够开阔,但也不可能宽松到随意容纳下两个成年男性的叠加。
鹤振的手被沈夙死死地摁住,其实沈夙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并不是真的能拥有控制对方的力道。
鹤振只是虚假地摆出被压制的姿势,于情于理,他都已经不舍得再伤害面前男人的一分一毫。
话说拈酸吃醋肯定是最要不得的,他为自己胡乱吃醋道歉,而且听沈夙的话外音,那个姓顾的借着沈家的债务问题,肯定没少刁难沈夙。
。。。。。。
难怪说,男人都是善妒的动物。
鹤振想多安抚一下沈夙激动的情绪,起码告知对方,自己真的相信皓初是自己的孩子,不会真的去做亲子鉴定。
哪知沈夙的眼仁彻底泛起委屈的泪光,那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接着,沈夙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快速地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将塞在里面的衣衫全部粗暴地拽了出来,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夙宝!”鹤振俨然被他自暴自弃的行为给震惊到了,慌忙伸手想要制止。
可沈夙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继续着疯狂的举动,而他的脸庞上满是决绝,委屈的泪光在这一刻似乎也化作了一种别样的倔强。
鹤振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既心疼沈夙如此伤害自己,又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仿佛一把干燥的风滚草,因为遭逢烈火的燎烧,完全没有抵抗的底线,直接一同滚入火海。
鹤振试图用言语去安抚,“夙宝,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而且。
“孩子还在旁边呢,这样不好。”
然而沈夙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自顾自地继续着,直到将裤子褪下半截腰身去,露出纤细到不像话的蜿蜒腰线,与雪白到令人口渴的平坦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