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把他赶走,结束这场危险的游戏。
但她的身体深处,却有一股微弱而执拗的暗流在涌动。
刚才那个吻,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平静了十八年的身体里,荡起了一圈又一圈陌生的涟漪。
她对他,并非没有渴望。
她端着两杯水,回到客厅。
陈阳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将水杯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陈阳,”她鼓起勇气,轻声说道,“我们……我们还太小了,我觉得……现在做那件事,不太好。”
“我知道,”他抬起头,眼神黯淡,“是我太冲动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王小敏的心里,又涌起一丝不忍。
或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她想起了生物课本上那些模糊的插图,想起了女生宿舍里那些关于“第一次”的窃窃私语。
好奇、恐惧、向往……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阳站了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失落和疏离。
王小敏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害怕,如果今天就这么让他走了,他们之间会不会就此产生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别走!”
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陈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王小敏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她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再陪我一会儿……”
陈阳看着她羞怯的样子,心里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他重新坐回她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再隔着抱枕。
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小敏,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如果你有一点点不愿意,我马上就走。”
王小敏抬起头,看着他真诚而专注的眼睛。那里面,有紧张,有期待,也有对她的尊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她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窗外的蝉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烫。隔着两层薄薄的夏衣,王小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他小腹下那个早已苏醒的坚硬,正烙铁一般地抵着她的大腿根部。
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雄性的存在感,让她既恐惧,又莫名地兴奋。
陈阳的吻,已经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落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他像一只饥渴的小兽,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痕。
他的手也更加放肆,开始笨拙地去解她胸衣的背扣。
王小敏紧张得身体都绷紧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但手抬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的理智正在被一种陌生的、名为“情欲”的潮水一点点地吞噬。
那小小的背扣,仿佛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机关,陈阳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最后,他索性放弃了,直接将她的T恤连同胸衣一起向上推起,将那对从未被异性触碰过的、娇嫩的柔软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
王小敏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烫得能煎熟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