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躲在暗处,我屡次想看清他,都无法看清。”
“听着声音可熟悉?”陆槿问。
酒儿摇头:“不熟悉,声音有些尖厉,或许是我多想了,那些人本就被张进鼓动得失了心性,什么话说不出来。”
陆槿放在膝盖的手握了握,那日在阮府暗道下发生的事,他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怕,是他心中永远抹不掉的一抹痛。
“侯爷,你是如何知道我被掳走了,找过来的?”酒儿问。
陆槿顿了顿:“青山去客栈寻你却没寻到,又一直见你未归,就出来寻找了,只是我先找到你。”
酒儿:“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了。”
今日能见到他,她的确很是意外,她以为他们已经和刘玉华一起回了熠城了。
聊了一阵,已是深夜,酒儿看了看房内唯一的一张床:“侯爷,你今晚睡**吧,我在这趴着就行。”
陆槿脸色一冷,道:“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趴在那也没用,还是要我去抱你到**?”
最后酒儿还是睡在了**。
陆槿睡在里侧,她睡在外面,为了划清界限,她将雪宝放在两人中间,为了尽量拉开她与陆槿的距离,只盖了一点点被子。
倦意来袭,她很快睡了过去。
可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的陆槿又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酒儿所在的外侧,摸索着,将中间的雪宝扔到床最里边。
雪宝在他手下一点脾气也没有,被扔进去后,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委屈地看他一眼,又蜷缩进被子里。
陆槿转身面对着酒儿,抬手在她后腰上的伤口处轻抚,然后避开她腰上的伤,轻轻将她揽住。
夜深露重,又是在这深山林子里面,有些冷,半夜酒儿寻着陆槿那边的温暖,往他怀里缩。
第二日,酒儿抱着雪宝醒来,舒服地伸一个懒腰。
昨晚幸好有雪宝在,抱着它就像抱着个小暖炉,暖和得很。
陆槿已经不在**,酒儿转头看一眼房间,也没有他的人影。
他眼睛看不见,行动不方便,一大早跑哪去了。
酒儿赶紧起身去寻他。
王婆婆见她从房里出来,笑着招呼:“小娘子,起来了?”
酒儿笑了笑:“婆婆,可看到我——相公了?”酒儿有些喊不出口。
“他在屋后拴马。”王婆婆道,“你快去叫他们回来吃饭。”
酒儿绕着屋檐向屋后走去。
屋后,陆槿正在小小的指导下,将马拴到一棵树下。
小小牵着他一只手放到树干上:“就是这里。”
“从门口可看得到这里?”陆槿问。
小小摇头:“看不到的,房子都把它挡住了,而且这棵树很大,叶子罩下来都把马藏起来了,小偷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