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行事小心,如今已从黑衣人手下逃脱,而且还有马,如果是往常,他定会带着她骑马直接回去,可今日怎就会选择在这处不知深浅的屋子落脚。
陆槿将她抱下马,来到屋前喊门。
“请问,有人吗?”他扣着院子门大喊。
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油光昏黄的光亮跟着一晃,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老妪从门洞内探出头,眯着眼睛打量院门外的人,问:“谁呀?”
那老妪一手挡着风,一手举高手里的油灯,不等陆槿继续出声,突然惊喜道:“是镇上的大夫娘子和相公。”
酒儿也吃惊,竟然是那日在九庄镇上救助过的那位老婆婆。
那日她去镇西寻母亲遇上陆槿,两人回来时在路上遇见老婆婆的孙女毒发咳血,她当时给了她一颗药。
没想到今日竟然又遇见。
老婆婆赶紧将他们两迎进屋。
老婆婆姓王,大家都唤她王婆婆,她的孙女名叫李小,最后在花疫中保住了性命,此时已经睡下,听见房中的动静,在**不安地翻一个身。
陆槿将酒儿放下,王婆婆看出不对劲,赶紧问怎么回事。
酒儿笑了笑:“没事,只是前段时间受了伤,今日走得乏了,有些脱力,一会就好了。”
“婆婆,今晚可否在你这借住一晚?”酒儿问。
王婆婆欣喜道:“求之不得,你们是小小的救命恩人,想在这住多久都行。饿不饿?我去给你们热饭。”
王婆婆说着就出去给他们生火热饭。
她这本就穷苦,加上花疫,让他们生活甚是艰难,但王婆婆还是将仅剩的几个馒头热了端了上来,然后又去给他们收拾屋子。
待王婆婆出去后,陆槿检查酒儿的手脚。
“怎么样?还是不能动?”他问。
酒儿:“我的经脉被封住了,我腰间有银针,麻烦侯爷拿出来替我解了经脉。”
陆槿探手到她腰间,拿出银针:“如何解?”
“在我的内关穴和列缺穴上各扎一针。”酒儿道。
陆槿拿着银针在她的手臂上试探着,眉头轻蹙,却始终没有将针下下去。
陆槿虽然对医理不是很精通,但他是习武之人,对各处经脉还是很了解,此时却犹豫起来。
酒儿笑了笑:“侯爷不必犹豫,尽管尝试就好。”
陆槿抬头看她一眼,银针落下,扎在左手的内关穴和列缺穴上。
很快,左手渐渐有了知觉,恢复了力气。
只要一只手恢复,剩下的酒儿自己就能解决了。
她接连对自己施针,等身上都恢复了些力气,她收起银针,拿起一个馒头递给陆槿:“这是婆婆给我们热的馒头,侯爷吃一个吧?”
陆槿垂眸看着桌面,没接:“不饿,你吃吧。”
酒儿又往前递了递:“侯爷。”
陆槿坚持不过,抬手去抓,在他要抓到时,酒儿的手往边上挪了一下,陆槿却一点也未察觉,还抓在原来的地方,抓了个空。
酒儿脸色白了,探手在陆槿眼前挥动。
陆槿一把抓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笑了笑:“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