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着这种语调:“太帅了!”
芥川纮失语。
好像待机的屏幕解锁了,原本模糊的漂亮壁纸完全显现出来,简雪临结结实实被惊艳到。
男生想笑,又不能笑太开,矛盾在他脸上并不局促,他压抑着害羞:“雪临小姐,夸人的方式太直白了。”
简雪临拧上瓶盖:“我是粗人。”
“粗人?”
陌生的描述又成为另一道难题,刚要解释一二,再问问日本夸帅哥要怎么说,芥川已错开目光,去到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我们对一对明天的小樽行程,好吗?”
简雪临一顿:“好。”
“跟我是同款诶。”他们在低矮的茶几后并排而坐,男生揭开银色的Macbook,而简雪临又因是同款+1惊喜了一下。
她留神壁纸,指一指桌面:“你微信头像也是这张图吧?”
芥川纮跟她隔着一小段间隙:“嗯。”
简雪临说:“脚印是你家猫咪的吗?”
芥川纮说:“是从我门前路过的猫咪。”
“我一开始以为是网图,现在看大图,感觉像你拍的。”
“是我拍的。”
房间暖烘烘的,白天又走了很漫长的路,简雪临有点儿犯困。
她打了个哈欠,左手撑住脸颊,视线聚焦于表格里的《情书》取景地——“天狗山”三字上。
觉察她兴致缺缺,芥川纮站起身,从行李箱里取来一样物品。
待到他展开,简雪临走丢的精神全部回笼,惊呆问:“这你都有啊?”
是电影里的同款尿素牛皮纸袋。
简雪临接过来,上下左右正面反面,新奇地查看:“怎么弄到的?”
“以前购买的同款,”芥川纮重新坐下:“我想,雪临小姐拍照也许会使用,就一起带了过来。”
简雪临狡黠地睨他一眼:“哦?不会是哪任女友留下的恋爱遗产吧?”
芥川纮解读了一下她的反问句,当即否认:“我没有恋爱过。”
简雪临将信将疑,稀里哗啦地玩那只纸袋,不经意吐出:“你这么周到,我以为前人已经栽过不少树了。”
这下,芥川纮彻底听不明白,但他急需消灭她对他的误解。他下意识问:“什么树?”
简雪临玩梗:“藤井树。”
芥川纮完完全全,云里雾里。
简雪临自觉恶趣味过剩地打岔:“好啦,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了,有点欺负外国人了。”
她把敞开的纸袋套向自己脑袋,嗓音就此瓮声瓮气:“比我想象中要大。”
有人因临时的“失明”摇头摆脑;
有人终于能无所顾忌地笑。
简雪临在黑乎乎的空间里吐槽电影剧情:“男树也是真不怕女树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特别是她还靠边骑车。”
隔着纸张,是芥川纮不假思索的赞同:“因为他没有很爱她。”
他乡遇故知!简雪临一把摘掉头套,加入讨论:“你也这么觉得吗?”
芥川纮肯定地答:“真正很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她被替代?”
简雪临小鸡啄米式点头,就差要跟他握手邦交:“你说他更爱女树还是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