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跟着猛地跳了两下。
男人嗓音低沉地唤他:“走吧。”
从唇齿间溢出来的,是薄荷冷香混着一丝浅淡的烟草,很好闻的味道,像某种大牌香水的前中后调,浑然天成,余韵悠长。
陆淮栀偷偷瞥他的唇。
很软、很薄。
虽不及嫣红的颜色,但也透着健康鲜艳的光泽。
能仰头吻住的感觉一定很棒。
等到亲密的念头活泛起来,心里也痒的不行。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到地下停车场里,陆淮栀看蒋闻舟乏得厉害,便主动提出:“我来开车吧,你路上能睡会儿。”
蒋闻舟头也不回的坐进主驾驶位里:“你休息吧。”
陆淮栀没多嘴,实际他已经歇的够久了。
回家途中男人问了几句,类似于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和谁有矛盾,会严重到引发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送出死亡威胁的情况。
自己脑海里第一个能想到的人是谁。
陆淮栀完全没头绪:“就算有不愉快,也是些小打小闹的矛盾,好像都没到这种程度。”
蒋闻舟不紧不慢地打转方向盘:“两年前的那桩伪证鉴定呢?”
其实刚刚在返程途中他就有想过。
陆淮栀吃惊:“你是指那件事,可我没参与,而且已经过去两年了。”
蒋闻舟摇头:“对你来说是没参与,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可对他们来说是你没帮助,才害得膝下独子丢掉性命。”
男人特地问了,关于那桩恶性分尸案的死刑裁决,正好是法院今天早上10点核准通过的。
他没对陆淮栀说这个事情,担心对方害怕。
果然前半段才刚说出口,本还淡定着的陆淮栀,眸光微动,突然就抓紧了自己身前的安全带。
“那我怎么办。”
蒋闻舟耐心安抚:“没事,明天早上我先带你去警局备案,这几天你尽量别乱走动,留在家里,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陆淮栀抿紧了唇。
担心自己会笑出声来。
他微垂下眼,显得可怜巴巴地:“嗯。”
那我就不客气咯。
等到了家门口,双方闲聊着,刚出电梯口,一转身,就看到蒋闻舟家门口蹲着个黑影。
男人脚步猛顿。
姜越抬头看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哥哥。”
悲伤的目光挪移至他身后人的身上,又问:“这位是?”
陆淮栀眼疾手快地挽住蒋闻舟的胳膊。
身体贴过来。
“老公,他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