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阴魂不散、死缠烂打。
就是为了躲这个头号梦男,这几年,陆淮栀跟着蒋闻舟从城南搬到城北,城东搬到城西,从市中心到郊区,越搬越远,直到搬来这入住率极低的偏远楼盘,才难得消停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程景延走过来:“是谁?”
陆淮栀掏出手机:“一个跟踪狂。”
他给物业打电话,管家表示会尽快通知业主到场处理。
消息传到蒋闻舟那边,刑侦支队正在精神卫生研究所做案发现场的还原模拟。
蒋闻舟退出警戒线内:“嗯,嗯,好,我知道了。”
那个甩不掉的麻烦,是他异父异母的继兄弟姜越,而对方永远能找到他的理由,应该是拜自己那位不着调的父亲所赐。
蒋闻舟握着手机,站在远处,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重组家庭,幼年时期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导致母亲意外去世,父亲带回家的那个女人还有个儿子。
他们母子俩逼死了他的母亲。
现在又要逼死他。
“非常抱歉,蒋先生,您的这些私人问题严重影响到了其他业主,我们物业也难办。”
姜越要是只堵他,倒还好办。
可这个人精神不稳定,经常性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拍门砸门。
里三层外三层地招来许多人。
蒋闻舟曾因此被投诉百余次,邻居们进进出出都没个好脸,恨不得把他这个瘟神也早日送走。
作为在职刑警却被居民多次报警处理,派出所民警到达现场调解,看到他,也显得尴尬。
“蒋支队,你……”
蒋闻舟没脸。
只好搬家,不停的搬。
每次都是好不容易清净几天,结果生活又陷入无穷无尽的泥潭之中,让他觉得窒息。
所幸是这一次地处偏远,楼上楼下都没人入住,而这隔壁位新邻居的性情又温和,不跟他计较,虽然双方没打过照面,但也从来没找过他的麻烦。
只是不厌其烦,一次次地告知情况。
甚至拒绝了物业的报警提议,给了蒋闻舟极大的喘息空间。
男人感激不已。
“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抱歉。”
“我会尽快回来处理,尤其是给1802业主带来的困扰,我也会亲自登门赔礼,如果他今晚有时间,方便的话,麻烦您转告一句。”
“我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