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后知后觉的痛与悔,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唯独能证明,她还有丝毫的良心,这让蒋闻舟企图从那女人嘴里,挖出些许幕后黑手的信息。
但很可惜……
死者生前仍护着妻女,只让她们享受自己作恶得来的财富与权势,甘愿独自深陷沼泽。
甚至预料到,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所以提前铺好所有后路。
转移资产。
确保家人在自己落网后,也能衣食无忧。
全身而退。
所以顾茵知晓的并不多。
她把能说的都说了,但那些对案情的破获,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帮助。
即便明白丈夫在外做着些见不得光的事。
却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帮谁做的,做了哪些……
秦域又有心瞒着。
顾着有那么一天,她能不被牵连。
“我真是搞不明白,这么做,值得吗?
“老婆都给他戴上绿帽子了,自己还要把命豁出去,钱倒全留给别人。”
“也不怕到了国外,奸|夫|淫|夫一拍即合,女儿还得管人家叫爸爸,结果自己横死,连个喊冤的人都没有,给他们做嫁衣,这不纯纯大冤种吗?”
从秦域家里出来前。
蒋闻舟照例检查了死者生前所使用过的书房和电脑,毫无疑问,所有东西都被删的干干净净。
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灭口。
离开秦域家后,男人带着谭玫和孟昊,去附近一家小餐馆用餐,三个人点了三碗面。
孟昊絮絮叨叨,发表意见,又要了单加的牛肉和牛杂,拿了两瓶冰可乐。
蒋闻舟是只喝矿泉水的。
三个人坐下来,谭玫却有不同的见解。
“顾茵背叛婚姻,固然有错,可秦域作恶,利用职务之便妨碍司法公正,收获利益,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到别人头上。”
“嘴里说着是为了得到岳父岳母的认可,但敢保证自己没有一点私心?没享受过一星半点的好处?”
“到头来出了事,就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倒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但妻子实际上并没有逼他去做些什么,甚至隐隐对此感到不齿。”
“尽管也有私欲的原因,没有反对,没有阻止。”
“可怎么到最后,他成无辜受害者,他成傻白甜了。”
“错全是别人的?”
孟昊头一回见谭玫这么伶牙俐齿,脖子伸直了:“嘿,你这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