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反反复复和我哭诉,说觉得老师变了,变得不再像是她曾经的爱人,她也很痛苦,很无助。”
“都怪我……”
两个有感情共鸣的人,很容易互相产生错觉,一失足成千古恨,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错也已经酿成,后悔不及。
“是我有罪,是我不坚定,是我头昏。”
那日在秦域的办公室里,两个人胆大包天、意|乱|情|迷,做了丑事。
谁料陆淮栀昂首挺胸地冲进来,门也不敲,撞了他们个正着。
何正清这辈子都没这么怕过。
比起那些不该滋生出来的混乱情意,偷偷摸摸的报复和刺激。
他会身败名裂,前半生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在那一瞬间,毁于一旦的灭顶恐惧。
超越了一切。
“我自以为清高,实际却做出这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也比老师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恩将仇报,比他更可恶。”
浑浑噩噩大半年的何正清,做梦一样,突然被陆淮栀狠狠地敲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回头再看,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之前那样荒唐糊涂的事,竟然是自己会做出来的。
简直禽兽不如。
“我决心结束这份错误的关系。”
不管顾茵同不同意,怎么和他哭,和他闹,纠缠不休,自己也铁石心肠,绝不动摇。
甚至为了抹去那些不堪的行为,他不惜放下脸面,去祈求和自己素来都不对付的陆淮栀,恨不得给他跪下。
拜托他保密。
陆淮栀不是多话的人,没说什么。
但知道他是秦域的爱徒,那日从同僚眼底里漫出来的轻视和鄙夷。
深深刺痛了何正清的心。
他知道,他的头再也抬不起来。
蒋闻舟听完,把纸杯放到手边的桌案:“按照你提供的时间线,你和顾茵之间的联系,从被陆淮栀发现的那天后,就结束了?”
何正清点头:“没错。”
蒋闻舟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资料:“可是根据我的了解,秦域在遇害的两个月前,曾怀疑过妻子不忠,高薪聘请私家侦探去调查,但可惜,在还没得到准确的信息前。”
“就遇害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是谁,到这一刻还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