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醒来时,顾听人都是懵的,大脑胀疼,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嗓子眼儿更是痒得不行。
凌晨两点训练完何时背靠电竞椅睡着的他都不知道,一眯就已经到了四点。训练室暖风开得足,可中途他嫌热就脱掉了队服,身上只套了一件卫衣,估计就是眯的那一会儿着了凉。
下床的感觉头重脚轻,顾听甩甩头,天旋地转的,差点儿又一跟头栽倒床上去。
确信是真感冒,洗漱好后他特意戴了口罩才出门。
“早上好,鱼苗姐。”餐桌只坐着彭于渺一个人,顾听看见她打了声招呼。
“天,你这个嗓子,”彭于渺瞧他这模样,神情担忧,“吃完饭去医务室找队医看看,好像发烧了。。。。。。”
顾听点点头,盛了碗阿姨熬得粥,摘掉口罩用餐。他皮肤白,两侧脸颊泛着绯红,只要一发烧很容易看出来。
“哎哟,是真发烧了,”彭于渺看着他说,“冬天流行性感冒高发期,二队五个队员有三个都中了招。”
“啊,唉,”顾听小口啜粥,那双桃花眼湿润浸沾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相连又分开,像哭过,“那我必须得把口罩戴好了,免得传染给你们。”
“待会儿我陪你去医务室吧。”彭于渺实属不放心,害怕他去医务室的路上晕过去。
“不用,”顾听对她笑笑,“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个屁,”顾越没好气地说,“哪次不是我送你去的医务室?打针还要哭鼻子。”
“队长?”
彭于渺不解地出声喊顾听,他左侧着头,愣神发呆,手中的调羹儿悬在碗边也不吃。
“嗯哼?”顾听正过脸,“怎么了?”
“没怎么。”彭于渺笑了笑说。
基地配的有队医,方便选手出了什么意外开药诊治。
顾听还是一个人去的医务室,汪医生见他来从电脑中起身,问,“哟,你也中招啦?”
“没错,喜提大发烧,”顾听回,可怜巴巴地说,“可以不打针吗?”
汪医生失笑,“得量过体温再说。”
顾听长啊了声,接过温度计含在嘴里。
“平常训练也不能一直窝在室内,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嘛,你们训练的空间太小了,空气本来就不流通,”汪医生喋喋不休,“青训生也感冒了几个,二队几个,一队目前只看见你一个。。。。。。”
顾听没法开口说话,用鼻音嗯嗯地回着,脑后有一撮立起来的粉毛配合他点头晃动。
差不多到时间了,他取下来自己先瞅了一眼,“37度。。。。。8?”还不算太高,应该不用打针。
“拿来我看看,”汪医生伸出手,仔细观察着,无语道,“38度8。”
顾听噘了噘嘴,“我不打针哦。”
“小孩子才怕打针,”汪医生揶揄说,“嗯,我能理解。”
他给顾听开了药,又让他额头贴上退烧贴,“等烧退了再训练吧,不着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