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梦。
融入英国对我来说不算难事,虽然班级有对亚洲人的霸凌现象,不过毕竟我是重生流的,青少年的那点儿纷争只能算给我的生活增添了未知乐趣,空助应该也遇到了类似的事,但他实在太bug了,靠脑子就能把所有人KO。
他在我们的寄宿家庭就搞起了研究,把自己的房间改造成科学室,在草地上做火箭升天试验,成功了就兴致缺缺的说,“这种随便看看就能明白的东西根本没有挑战性,栗子你想有超能力吗?要我给你做一个超能力外放器吗?”
他刚刚说了什么东西超能力外放器吗?
空助:“大概就是屏蔽楠雄的一种道具吧,我观察了你和楠雄的脑电波,他能精准的漏超能到你身上,是因为你的大脑和他就像相对的磁极一样,你会吸收楠雄外放的能力,那么只要给你安插一个零件,间接让你的磁极翻转一下,楠雄就会和你排斥,你的超能力潜能就会外放。”
他是怎么把这么高深的学问解释得那么通俗易懂的?
我说可以有。
空助反而又问我原因:“为什么?”
我说:“感受楠雄的世界。”
齐木空助:“……”
第一学年结束我并没有买回家的机票,因为空助要留在这里,我们一起过年。
结果新年当晚楠雄出现在了我的房间,我当时正和寄宿家庭的孩子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来时我就靠双胞胎的奇特感应发现了,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空助立马捕捉到了我的视线。
他说,“先去睡吧栗子,你不是感冒了吗?感冒不能熬夜啊。”
那个新年我们两个看了一部“即使看了很多遍被剧透无数次也依然属于能重刷”的电影,两边的时差有八小时,这边比那边慢,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就跨完年了。
跨完年后我就干脆的退了学,一个人买了机票回家了。
没错,虽然空助的“距离论”或许是正确的,但是现阶段我觉得和楠雄分开是“阉割”他的情绪。
我光看就知道了,没有我的中学生活他过得寡淡无奇一点儿都不开心,开始趋向于“超能力者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是被赋予了一切更是被夺走了一切的男人”这种状态。
[……你是超能力者吗?]
读我心的楠雄用微妙的语气在我脑海里说道。
那天他感受到了惊喜。
因为冒出这个想法的我是在跨年第二天醒来的清晨,处于“我不管了”“我不干了”“漏超能又如何”这样的心态下完成的。
而楠雄正月里和爸爸妈妈去寺庙,人声特别杂,我蹲在家门口等他们,因为无聊就在脑子里数秒,数到7120下时楠雄瞬移到了我面前。
我抬臂欢呼,和他来了一个拥抱,“楠雄!”
然后我去学了自由搏击,散打,空手道。
感谢爸爸的钱包。
和楠雄相比,我是一个想做什么只要努力就能做到的可悲凡人。
楠雄狂摇我的肩膀,好像我的脑袋里进了废水,[你被他传染了吗?]
和空助相比,我是一个想做什么必须努力才能做到的可悲凡人。
[喂!]
我要拥有超能力。
[?]
十三岁时空助给我戴上了超能力外放器。
失败了。
十四岁时也失败了。
楠雄那边倒是越来越顺利,就像人长大后就不会尿床了一样,他的大脑应该也在自我完善。而且他的抑制器会直接叉进脑袋里,空助不敢对我的脑部神经搞太大的动作。
十五岁时,楠雄的抑制器意外被压碎了。
隔壁房间呼呼大睡的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