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藏拙,不要得过且过,运用你生平所学,与朕一起辟出一方清宁喜乐天地。”陆知临与她十指相扣,“云笙,敢不敢应朕之邀?”
或许是他言语令人触动,或许是他眸色透着坚定、信任,生生地让付云笙心头涌起一股豪气。
但是,下一刻她就恢复冷静,委婉地应承:“听皇上的意思,臣妾只能听命行事,因为没有退路。”
要藏拙或是得过且过,下场唯有死,或生不如死。
陆知临问道:“仍旧怀疑朕对你只是一时的兴致?”
“那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朕走到如今,已经算是阅人无数,看得透老奸巨猾之辈,难道看不透自己的心迹?”
付云笙想,那谁知道呢,有些人一生都不了解的便是自己,不知晓自己致命的弱点。
“光阴会为朕作证。”陆知临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吻一吻她的唇,遂与她碰杯,“明日你再好生琢磨,此时只管吃东西,喝酒。”
“好。”付云笙求之不得。
他倒是交底了,那些言语却让她有些懵,真得多喝几杯压压惊。
两个人这才举筷,边吃边谈。
陆知临聊起别的事,比如最近比较让他上火的老臣,比如她不肯认的表舅朱鹤。
听帝王对朝臣的看法或是成见,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吃到八分饱,搁下筷子,频频举杯。
自觉喝到差不多了,付云笙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倒酒,逃一般跑去沐浴。
陆知临笑着,由着她,自己静静地独酌两杯,也去沐浴更衣。
非常难得的,这晚歇下之后,两人相安无事。
付云笙对喝了酒的他几乎有了阴影,他明知道,也便不闹她,只是拥着她闲聊。
付云笙不知道是何时入睡的,只晓得是寅时醒来。酒属实没少喝,渴醒的。
陆知临已经醒了,正望着承尘若有所思,见她坐起来,把她按回去,递给她一杯白开水。
付云笙就着他的手喝完,头落回到枕上,回想着昨晚种种,确定自己没做错什么才放心。
陆知临看着露珠般清新无辜的她,忍不住搂回怀里,先是吮一下她的唇,然后牢牢捕获,灵巧地撬开她唇齿。
气息有些急了,扣着她肩头的手指轻轻弹跳,要她回应。
她便轻柔辗转地回应,勾得彼此几乎同时轻轻一记颤栗。
说不上昨日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她对他又有了些不同。
是第一次,受得住他折腾。
以前可不行,总是到中途因着疲惫回归最初的状态,需要他边耍坏边哄着重头来过。
“以前是青杏,今日是蜜桃。”陆知临说,星眸中的喜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