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时候用金钱堆出的一种贵气感,一看就知道在家受父母宠爱。
但她现在的面相已经变了,变得有些狰狞刻薄。
头发很乱,像一堆枯草,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散发出一阵难闻的味道。
像下水道馊了的味。
“他妈的,让我的人好找,躲到一个地下赌场里去了。”
祁彦霖皱眉,“赌场?谁的地盘?”
“妈的就是一个废弃小区,没人管的那种,要是谁敢罩她我特么把那人杀了鞭尸。”
殷逸明气得踢了一脚凳子腿。
郑楚瑶的整个身子随着凳子晃动了一下,抬起头看刚进门的迟玥,渐渐露出焦黄的牙齿。
“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迟玥。”
“你他妈别说话!”
柯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远远看着这边不想过来。
郑楚瑶“切”了一声,“你还是怂呗,有种过来说啊,上学那会活该被我欺负。”
“真是没想到你俩傍了两个大款啊,迟玥我还能理解,毕竟本来家里就有钱。
柯紫我记得你以前温顺乖巧得很呐,怎么,后来靠卖屁股爬男人床啊?”
殷逸明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没收力。
“老子可不管什么男人能不能打女人,老子只打贱人。”
“你也不嫌脏。”祁彦霖在旁边淡淡飘了一句。
郑楚瑶“嗤嗤”笑了,仰起头看他们。
“有种弄死我。”
她从下往上死死盯着迟玥,面带瘆人的笑意。
“只要你们别后悔就行。”
祁彦霖踹了一脚凳子,阴沉着脸,“说说照片吧,怎么回事?”
郑楚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说话,就那样笑着看他。
“嗤,别和我玩这套,真要跟我嘴硬,我还玩不过个你?”
殷逸明拍了两下手,门外就有两个大汉进来,把郑楚瑶连人带凳子抬走了。
他祖上的有些生意不干净,所以总有人传他家有黑道势力。
但其实在后面几代的手里已经差不多洗白了。
这是套老房子,有一个房间是专给以前的叛徒用的。
空间大小只够人站着,无窗,甚至连门都是经过处理的,看不到门缝外的光亮。
站在里面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没有人能坚持得过两小时。
折磨人的手段他有的是。
一个一个来。
总有一个能让郑楚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