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婆婆,方时绪的亲奶奶,我来你家里串个门,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方母不懂事,不尊敬她这个婆婆。
早年间自己做的错事儿,那是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
朱亚珍说话时,语气阴阳怪气的,那刻薄的样儿,倒是很符合她恶婆婆的身份。
她眼神斜瞅着茶几上,摆放着做工精致的茶壶,人不请自来地,跑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心想这沙发,就是比火炕那硬邦邦的坐起来舒服。
伸手从茶盘里面,拿了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顺便还招呼方震松两口子过来坐。
那自然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家。
池羡看得瞠目结舌,这论厚脸皮的程度,朱亚珍可以排在第一。
朱亚珍打量着屋内摆设,人有些恍惚。
上一次她来方家,还是在方震宽死后没多久。
二十多年过去,方家与那时候的破败不同,这新盖的房子,屋内焕然一新的摆设,显然印证着,方母这些年过得很滋润。
朱亚珍想着,心中便不平衡起来。
心想方母太过于自私,明知道他们一家在过苦日子,也不拉他们一把。
明明都住在一个村里,这方母也太不近人情。
想到二儿媳昨天来家里,说方婷同她说,方母和方时绪,凑了五千块钱,要给家里收养的小破丫头治病?
她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心中轻哼一声,看向方母和方时绪,真是主次不分的东西,孰轻孰重不知道吗?
朱亚珍见方母不说话,便给身旁的方震松两口子使眼色。
方震松会意,瞅着方母和方时绪,吊儿锒铛地靠在门框上,伸手抠了抠鼻屎,往门框上抹,然后指着方母道:
“就是了,你怎么和妈说话呢?”
“你个不敬老的东西,妈来你家看你们,那是给你们面子,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
方震松的动作,看得池羡直恶寒,忍着干呕的欲望,看着那被污染了的门框,心想一会儿得从空间里,拿出两瓶酒精消消毒。
方震松就是个痞子,说话时那模样,多少沾点流氓样。
池羡低头看着身旁的两个孩子,她还没忘记上次,梦娃被池父给吓到犯病。
她不敢拿梦娃冒险,悄悄地拍了下大罗的肩膀,让他带着妹妹去隔壁屋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