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面宿傩说到嘴边的,却只有一句话:“……没注意到的时候就习惯了。”
花纪不满地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两面宿傩结实有料的胸膛,富有弹性的胸肌也因此可观的凹陷进去,“敷衍,我在认真问你呢,宿傩。”
两面宿傩有些不情愿的开口:“真要说?”
“不然呢。”
“……因为你长得好看。”两面宿傩面不改色。
“好吧。”花纪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其实不只是这些,这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一点,更多的两面宿傩没有说出口而已。
花纪有着美丽的外表,炙热的爱意,性格易于相处。至少在两人的相处中,花纪始终乐意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的角色。
但两面宿傩也没有忘记,这是一朵扎根于鲜血与尸骸上的花。
然而那又怎样?
两面宿傩迷恋于花纪的危险,那副外表下潜藏的恶意也是那么吸引人,就算把他扎的遍体鳞伤,他也能爱上花纪给予的这份痛苦。
两面宿傩知道花纪从来不是一个“好妻子”,可他也不是因此才喜欢对方。不如说真正让他着迷的,是花纪云淡风轻地玩弄猎物时的模样。
而且花纪的那些话,也不是骗他的,至少那就是花纪能给的爱。只是他贪心,还想要更多。
但两面宿傩对着花纪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那双梦幻的眼睛只要一望着他,两面宿傩就开不了口。
……至少,两面宿傩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花纪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再纠缠两面宿傩,继续试着冰雕,冰块还是里梅提供的。
两面宿傩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你以前学过?”
这是两面宿傩第一次见花纪冰雕。
花纪手上的动作稍稍放慢,沉思后给出答案:“「我」以前不能出去走动的时候,有试着雕刻东西打发时间。”
花纪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两面宿傩也是难得听到。
“……你以前的追求者?”
想到这个可能性,两面宿傩脸色陡然一沉。
花纪有些无语,不得不继续解释:“是「父亲」,你在想什么呢?”
两面宿傩总算舒展了原本拧紧的眉毛,新奇道:“你竟然也有父亲?我以为你和那些咒灵一样。”
至少没有传统的父母存在。
“说是我也不太正确,就像人的前世今生也不能算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吧?那么前世的父母能算自己的父母吗?唔,算是很复杂的命题呢。”
花纪对此已经有了了然于心的答案,但没有和两面宿傩深入说明的必要。
“是很无聊的故事,听了也不觉得有趣。”
花纪嘴角噙着笑意,“而且宿傩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过去,要让我告诉你,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两面宿傩无声地凝视着花纪,半晌才讥诮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打算知道啊。”
花纪既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过去,也不打算向他询问他的过去。
可他却没办法不在意花纪的过去,不过就算追问,也不会得出什么结果。
两面宿傩低低地笑着,不知是在笑对方还是笑自己,“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即使被这么问,花纪还是像往常一样眉眼含笑,也正是因为太过美丽,看起来反而不像人类,更像另一种遥不可及的存在。
“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