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段锦书的声音甚至有点颤抖。
宋离清突然有点慌乱,几乎从来没有人抱过她,所以刚才那一下她已经很惊异了,而且她从来不会安慰人,这下她怎么办才好。
“你……你怎么,你不会哭了吧,嗯……”,宋离清想不出来该怎么安慰,憋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都是小事,我现在赚的可比学化学出来赚的多了,还有钱买房不用打零工,因祸得福不是么,再说,我的旧事你哭个屁。”
嘴毒宋离清又回来了。
段锦书本来心痛的不得了,被宋离清这几句一下给逗笑了。
“没哭,就是有点伤心,”段锦书缓缓松开宋离清。
“那些人太坏了,心肠坏透了,不分青红皂白,是嫉妒,是见不得别人好,我要是跟你一起上学,我就跟踹那个鸡崽儿一样给他们踹飞!”
宋离清莫名被鸡崽儿这个称呼逗笑了,她知道是小区里那个。
看到宋离清笑了,段锦书这才缓过来些。
段锦书自认为自己其实算不上什么共情力很强的人,看煽情电影小说哭的次数都不多,可能是放到现实里听这种故事会更伤心吧,况且当事人还坐在旁边,还是自己为数不多的。
朋友。
那么好那么有才华的一个姑娘,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倒了一身脏水,被退学,任谁听了都会伤心愤怒的吧。
造谣的人永远只用张一张嘴,他们仅凭自己的恶意揣测,又或者仅仅是一个人的长相,身材,发型,发色等因素就肆意捏造一个人经历,诽谤一个人的品德。
信谣传谣的人也同样,他们从来不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当然也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更喜欢加入对一个人围剿的狂欢。
他们享受着这样高高在上制裁别人的感觉,哪怕没有证据,哪怕只是道听途说。
造谣的成本太低了,太低了。
但对被造谣者来说,损伤真的太大了,谁来弥补他们呢?
两人都无心再谈明天的拍摄了。
段锦书回到自己房里,准备睡了。又想了想今天的宋离清,想多知道些,想离她更近些。
要是从小就在她身边的话,段锦书肯定要把欺负宋离清的人都踹飞。
但那样是不是就没机会学散打了,毕竟这个是现在父母让学的东西。
不过段锦书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光跑田径估计也能把他们踹飞。
——
宋离清也迟迟没睡着,因为段锦书。
这人向来喜欢猛地干一些吓人的事,跟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样。
自她有记忆以来,几乎从来没有人抱过她,去世的父母也没抱过。
姑姑,姑父也没抱过。
小时候那个缠人的小屁孩总爱抱她,但一般都会被她从身上揪下去。
原来拥抱是这么温暖的让人安心的事情吗。
段锦书抱的很紧,宋离清被抱住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想着应该是被段锦书勒的,都要从胸膛里被挤出来了。
宋离清想着想着便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