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战晏殊也是一愣,那日在街上,她说话可是中气十足的,今日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林婉儿倒也不惧他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去,“听说殿下召见民妇,不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今日谢府老夫人寿宴,你作为孙媳,为何不出席?”
林婉儿一愣,他竟然是为这事寻自己,不过,事情定没这么简单,这应该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轻咳了几声,然后说道,“民妇身体不适,恐扫了老夫人的兴致,故未出席。”
“身体不适?”战晏殊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嘲讽,“你倒是会找借口。今日寿宴上,谢府上下皆在,唯独你缺席,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这时,谢玉兰又出言道,“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便生病了,你不会是装病吧?!”
林婉儿倒也不看她,又咳了几声,身子颤了一颤,翠云见状,忙不迭地上前扶住她。
“殿下明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殿下不信,可派人去请大夫查验。”
“请大夫倒不必了,听说你在谢府行事嚣张,不孝婆母,谢府的人对你不满得很呢。本皇子知谢少夫人最爱论公道,今日便与谢少夫人论个公道。”战晏殊悠悠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惊,尤其是谢府的几个人,方才不过是抱怨了几句,怎么到了六皇子嘴里便成了不满得很。
而林婉儿心里也哭笑不得,不过也确定了,这位六皇子今日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是吗?大家对我如何不满?”林婉儿说着,环视了一下谢府的几个人。
谢老夫人原本与谢景瑞一样,虽然不喜林婉儿,但是也没有到让谢景瑞休妻的地步,但想起林婉儿近日的一些举动,她不能再让她继续胡作非为了。
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回六皇子,婉儿她……她确实有些行为不当之处。”
林婉儿听到谢老夫人的话,心中一阵冷笑,她伸手抹了抹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民妇自认为在谢府一直恪守本分,尽己所能地履行一个儿媳的职责,不知自己行为有何不当之处。”
“你。。。。。。你。。。。。。”谢老夫人吞吞吐吐地说道。
她心里一直盘算着说林婉儿什么不当之处,要说出来即不能影响了谢府的脸面,又要让人了解林婉儿的恶毒嘴脸,将来还得让武定侯府挑不出毛病来。
“谢老夫人不用怕,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本皇子定要为你讨个公道。”战晏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道。
呵呵,战晏殊这是在拱火的吧。
白世杰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打开手中的扇子,一边慢悠悠地扇着风,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就是,谢老夫人,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六皇子在这儿,肯定会为你们谢府做主的。”
他的话音刚落,谢玉兰便忙不迭地上前,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那林氏不仅不孝,还十分的善妒!
自从嫁给我哥哥后一直无所出,我哥哥不过是纳了个妾室,她便以此为借口,丢下谢府内务不管,整日装病。我们谢家上下都对她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她这位武定侯府的嫡女。”
“兰儿,休得胡说!”谢夫人上前一把拉住她。
“娘,您为何拦着我?”谢玉兰被谢夫人拉住,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有错吗?”
战晏殊却是眼神冷冽地看向谢景瑞,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