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小猫吗?”生活在海拔接近五千米的无涧山,刚几个月大。
当然是小猫!
乌行简不敢说话,他被嘲笑怕了。
许归期食指挑逗,乌行简看见,舔过的粉色肉垫往上举了举,想要碰碰。
食指戳中粉色的爪垫,小猫发出一声很小的嗷叽。
碰碰!
许归期明显愣了愣。
乌行简终于握到梦寐以求的手,猫爪开心地拍拍,和他是人类时一样的手。
他凑上去,咬对方的指尖,喉咙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乌行简咬人很有分寸,类似简单地啃食动作,不会伤及皮肉。
他今天累极了,没咬几口就着人手睡了,身体里像藏了小型发动机。
痒痒的啃咬消失,许归期抖了抖脆弱的猫猫头,猫崽发出不舒服的哼哼。
小猫呼声和人类的呼吸被风雪撞击帐篷的声音吞噬,橘黄色调的帐篷里,晦暗发沉的眼眸紧盯弱小的橘猫崽。
手指无意识地拨着小耳尖,少年清澈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
许归期将一切归因于最近压力太大了。
手里小猫卷着身,许归期的视线不曾离开。
外面天寒地冻,那么一丁点的小东西怎么活下来的。
狐狸不知道怎么样了。
许归期放弃思考地搂过小猫,猫崽毛茸茸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毛茸茸的小猫毫不吝啬人类冷冷的脸,他有意识地蹭了蹭,想钻进更温暖的地方缩起来。
睡着的小猫挤人,许归期轻轻叹了口气,试图伸展小猫的手脚,小猫又没了动作,乖乖任人拿捏。
许归期无奈:“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家伙?”
小猫当然不会回应他,一个劲哼唧抽爪。
猫太小,许归期捏的很轻。
睡梦中的小猫学聪明了,揣着两个小手,任谁都没办法拨开。
无涧山沉寂的夜压过来,小猫睡在许归期温暖的肩窝,只露着猫猫头和后半夜两只怎么都摁不下去的前爪。
——
乌行简惊醒时狐都懵了,他从睡袋爬出来,脑袋供着拉链。
顶不开啊。
昨晚的雪持续到后半夜,雪兔盖了层凸起的被子。
现在是早上四点多,许归期刚架上相机,暖宝宝武装的何西岭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营帐里出来。
许归期扫了眼营帐拱起的小鼓包,他弯腰拉开拉链,奋力一跳的乌行简越过阻挡的手,一头扎进雪里。
乌行简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粉色的后爪蹬了蹬,他站直身体,冷的茫茫然甩着绒毛里细密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