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怎么秃了?”手指扫过,食指陷在小猫肚子上。那里明显少一块绒毛,不经意见能看到白白的肚皮。
小猫的绒毛很短,许归期理了理,遮不住。昨天一直在他怀里,总不可能凭空少一块。
猫崽不喜欢人碰肚子,哼哼唧唧地团成瘪瘪的球。
球团到一半,就不干了。
许归期帮忙扶正小猫脑袋,肆意摸过软乎乎的小肚子,“昨晚偷偷干什么去了?”
昨晚凌晨一点三十二,许归期记得很清楚,小猫哆哆嗦嗦钻进来,爪子和绒毛湿凉湿凉的。
它不说去哪了,一个劲地蹭人,委屈巴巴的叫他给暖暖。
小猫黏黏糊糊,许归期只能腾地方。
食指点了点秃毛的地方,小猫吸气,肚子一颤一颤的。
人的手指很硬,乌行简的肚子很宝贝,察觉到却不愿醒,闭着眼用爪子轻轻推了推,小声呢喃:“不可以。”
手指听话地离开。
爪子扑了空,抓两下空气。
嗯?走了。
乌行简迷迷瞪瞪睁眼,咬了口一旁的手指,迈着步子,栽进阿贝贝围巾里,两只后腿习惯性往后蹬了蹬。
脸被小猫后爪点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许归期偏头是小猫圆滚滚的屁股,虽然小猫吃的怪,但长得胖乎乎,绒毛又软又滑。
他给小猫调整了方向,稍稍亲了口绒毛,小尾巴不停地扫他的脸。
小猫抱着头,“唔啊。”不想。
“乖崽再睡一会吧。”
乌行简第一时间没有起来,他眯了会,听到到雨还在下,利索地跳下床,借着凳子爬到窗棂上。
风铃染了层湿气,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黑漆漆的地面。
天被乌云裹着,黑沉沉的。世界像记忆里的噩梦,一口一口把脆弱渺小的狐狸吞吃掉。
他跑的太慢,一条尾巴被踩没了。
可恶又可怕!!
除去噩梦,昨晚偷吃东西也把他吓惨了。
小猫身上的绒毛气愤地炸开,他试图震慑坏天气带来的“妖魔鬼怪”。
小猫仰着脑袋,脖颈上带着红绳香檀扣,他对着阴沉沉的天,“啊呜!”
轰隆隆的惊雷扯着闪电,噼里啪啦连成一串,乌行简像被劈中,懵了一瞬,叼着围巾慌不择乱地躲进南瓜小屋,再没了踪迹。
厢房响起哗哗的风铃声,风铃下缀的小猫热缩片摇摇晃晃。
吃早饭时,一向准时的小猫没到。床上没有,小屋被围巾堵的严严实实。
躲起来了。
“怎么了?”话音落下,许归期蹲下身,一点点拉开围巾,对视上惊慌湿润的小猫眼。
乌行简躲在最里面,不敢出来,看清人才张开两个小爪子,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