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
探头的绒团纠结地刨桌子腿。过了会,小猫在许归期的裤腿边钻来钻去,谄媚的躺在人的脚上,扭的像麻花,含糊不清的,“嗷呜。”
阿七,对不起。
许归期没什么表情,乌行简却感觉对方很诧异。
小猫抱着人的脚踝,毛茸茸的肚子蹭着,伸爪往上抓了抓,锋利的指甲勾着边线晃动。
“嗷呜。”阿七呀。
人盯着他,眼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乌行简看不懂。
人没说话,猫猫头气闷地钻进裤腿里,耸拉着小耳朵,道歉还不够吗?
阿七还想要什么?
人什么都有,他一只小狐狸能给人啊?明明自己没错还道歉了。
蹭腿小猫收起爪子,迟疑地窝在人脚边,又把自己哄委屈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小猫,被毫无防备的带到桌子上。
许归期手指点点猫猫头算是告诫,小猫推了两下,没推动,懵懵的受着,想着想着又要掉眼泪。
他当小狐狸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
没有人会吸狐狸,抿狐狸的脑袋,还要咬耳朵。
人那么大个。
人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干嘛要反思。
小猫埋头吃剥好的虾肉,大脑接触到虾肉肉眼可见地懵,边掉出小金豆,边库库猛吃。
可怜又可爱。
伸去的手指被小猫护食的咕噜声制止。许归期托着下巴,生活在山里几个月的小东西,对刚接触到的食物都觉得新鲜。
好吃的都哭了。
餐后,乌行简伏在阿七的肩头,发光的瞳孔默默打量新环境,最后,默默看向许归期。
毛茸茸的小猫头报复性地撞人的脖子,瞄见伤疤又别扭的转过去。
讨厌鬼。
回到卧室,许归期将新买的猫砂铺好,猫咪的南瓜小窝放在床边。
他要教小猫咪上厕所,“这是猫砂,从这个小洞口钻进去上厕所,乖崽会埋吗?”
人教版小猫装傻的扒拉两下浇水凝结的猫砂,仰着脑袋。
“啊呜。”人,对吗?
耳朵传到声音,许归期产生一丝错愕,怎么跟教小孩似的,“爪子要轻点,这样不会太累。”
何西岭后来闲的在车上教过小猫如何上厕所,小猫很聪明只是不爱学。
慢慢来就好。
湿巾仔细擦拭小猫粉色的肉垫,许归期看着小猫耳尖,“好了,今天就到这,今晚你要睡到南瓜小屋里。”
“啊呜~”我一个吗?
“家里只有一只小猫。”
乌行简:“……”想和人一起睡。
嘴是这样说的,睡觉前许归期还是把小猫带到床上。
乌行简心虚的乱瞟,不敢看许归期脸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