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车进不去,更加印证何西岭的猜想。
直说出来,许归期肯定不接受。
何西岭把巷子路发给他妈,添油加醋一阵倒腾,“别管,我有用。”
十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一栋四合院门前,许归期推开门:“到了。”
“靠,别告诉我你住这?!”抬头是题词十三州府的词牌,二进制的四合院。
“我靠,真大啊。”他领着一行李箱物资来干什么,沉的要死,闲的蛋疼。
在何西岭的咆哮中,许归期淡淡地迈进门槛,视野里出现一抹不容忽视的橘黄色。
他低头注视蹲坐在门口舔毛的炸毛小猫,微微蹙眉。
这次不能用传统的炸毛来概括,小猫橘白色的猫毛往不同方向偏,看起来杂乱无章,乱七八糟。
乌行简费劲巴拉地舔毛,根本舔不回来,他的舌头好像没用了。
“啊呜!”阿七!小猫看见人,扒拉挡眼的绒毛,欢快地喊。
许归期静默片刻,看着小猫崽乱糟糟的绒毛思考,它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被人这么盯着看,乌行简内心的酸楚像沼泽地里咕噜咕噜的小泡,一个接一个炸开。
他本来就很委屈,现在更是一声不吭,小脸皱皱巴巴。
“一动不动挡在门前干嘛呢?”何西岭歪头,蹲在地上的小猫毛变成一片一片的,“……被牛舔了?”
小猫难以置信地愣了下,积压的眼泪扑簌簌掉落。
这是什么话?怎么被牛舔了?
一身宝贝的绒毛变成这样,许归期不用猜就知道它准要难过。
他捡起猫崽,呼呼肩膀上委屈的一梗一梗的小猫,“洗洗就好了,不伤心了乖崽。”
小猫在伤心,何西岭实在不好意思笑出声,他已经用力忍了。
可真的很像,许归期笑点还挺高。
许归期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望的某人,某人一个灿笑,话还没说,小猫头抽噎着躲了起来。
香檀扣一闪而过,何西岭意外挑了挑眉梢。
他趁着许归期给小猫洗澡,拎着行李箱火速跑去西厢房。
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各种地方偷放,包括不亚于相机,鞋……最重要的是雪姨托他带的糖渍苹果,牛肉干等等。
做完这一切,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云吸猫。
视频里的猫崽脖子上戴着香檀扣。
他能感觉到许归期对捡到的小猫真的很不一样,目前看来应该是好事。
热风吹的乌行简不敢说话,琥珀色的眼睛黏在吹风机上。他抱着人的手腕,扭头看身后的毛毛。
和之前一样了!
许归期走心观察小猫的表情,这些天小猫给他带来的惊讶已经提高了阈值和形象力,但……
猫这么小,总不可能真用了吹风机。他轻轻开口:“乖崽,你钻哪去了?”
乌行简找不到理由解释,可怜巴巴地抱紧手腕,“阿七,我没有被舔,你可以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