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银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像个期待糖果的孩子,满眼都是期盼。
周海洋看着他这副模样,又看了看那艘在晨光下泛着新漆光泽的“龙头号”,终是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薛老板话都说到这份上,心意我也明白了。我要是再不收,倒显得我不识抬举,小家子气了。好!这船,我收了!多谢薛老板!”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薛金银顿时心花怒放,笑得见牙不见眼,用力拍着周海洋的肩膀:
“一艘船而己,咱们哥俩谁跟谁啊!以后常来常往!”
“不过,薛老板,”周海洋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我也不白收你这么重的礼。这样,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哦?”
薛金银满脸惊讶,和张经理对视一眼,都猜不透他的意思。
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周海洋来的时候就骑了辆破自行车,挎了个装兔子的篮子。
篮子里的兔子己经送了啊?
他还能变出什么礼物?!
周海洋不多解释,挥了挥手:“走吧,回酒楼,礼物在那边。”
薛金银和张经理面面相觑,心里都犯嘀咕,带着满肚子疑惑,三人重新坐回车里,返回益民酒楼。
刚下车,走进酒楼安静的后院,周海洋便停下脚步,故作高深地上下打量了薛金银一番,目光在他眉宇间停留片刻,缓缓开口:
“薛老板,单看你的面相,印堂虽亮,但眉梢隐有纠结,山根微滞。”
“近来在生意场上,怕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吧?”
“而且,这麻烦似乎还不止一处?我有没说错?”
薛金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色猛地一震。
他最近确实被几桩生意上的烦心事搅得焦头烂额。
一个竞争对手步步紧逼,施展各种手段抢他客源。
另一个新谈的合作也卡在关键条款上僵持不下。
可是这些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甚至连妻子都无从得知。
他连忙收起玩笑之色,郑重地拱手,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和一丝急切:
“海洋兄弟神机妙算,真乃神人也!还请兄弟指点迷津!”
周海洋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前世,薛金银正是因为被诸多类似的难题困住,搞得焦头烂额,最终陷入了困境,从此一落千丈。
而那些难题的关窍和破局之法,不知道跟他絮叨了多少遍,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