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正伸着鼻子使劲嗅那刚剥下来,还带着个血乎淋啦兔头的兔皮。
那狗毛色发亮,耳朵竖着,尾巴夹着,眼神贼兮兮的,一看就是个常在村里各家转悠觅食的老油条。
“卧槽!哪来的馋狗!滚开!”
周海洋赶紧弯腰捡了块石子扔过去,想把狗赶走。
呜汪!
那黄狗被石子吓了一跳,夹着尾巴向后一跳,却没跑远。
就在周海洋捡第二块石头的空档,这贼狗看准机会,一个饿狗扑食,叼起那张还带着兔头的兔皮,转身撒丫子就跑!
动作快得跟道黄烟儿似的。
那兔头随着奔跑还在狗嘴外边一晃一晃。
“哎!回来!我的麻辣兔头!先人的畜生!”
周海洋气得破口大骂,拔腿就追。
可那狗钻惯了犄角旮旯,熟门熟路,三钻两拐就消失在一排低矮的石屋后面,只留下地上几滴湿痕和几撮灰毛。
“玛德!这是谁家养的贼狗!哎……算了!”
周海洋气得首跺脚,看着那狗消失的方向,叉腰喘了几口粗气。
但转念想到沈玉玲怀孕,饮食确实需要清淡些,少吃点辛辣刺激的,心里这才稍微平复下来,自我安慰道:
“没了就没了吧,兔头吃了火大,你吃清淡点好。”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雷声宛如巨轮碾过厚重的铅云,从天际隐隐滚过。
紧接着,一股夹杂着咸腥海味和冰凉雨腥气的强风猛地扫过院落。
周海洋皱眉抬头,心瞬间一沉。
这才刚过正午没多久,天光却暗淡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
浓重的铁灰色云层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翻涌滚动着吞噬最后一点惨白的亮光。
远方浑浊的海面上,不少芝麻粒大小的黑点正疯狂地朝着渔港的方向挣扎着移动。
那是些返航较晚的渔船,正拼尽全力赶在风暴来临前扎进港湾避风。
周海洋收回目光,不再耽搁。
他把剥好的兔子肉放进水盆里冲洗干净,沥水收好。
接下来要紧的是趁雨下来之前,赶紧把屋顶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