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南跟顾清绾看到那抹背影时,震惊的同时朝他奔去。
一旁的警察连忙拉住他们制止,“对方身份不明,你们别过去!”
“那是江行渊!”
在阮牧南转头回警方话的间隙里,顾清绾已经跑到男人身后。
走近了才发现,在他双脚前面,竟然躺着两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
由于光线太暗,他们脸上身上都是血,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甚至看不出来他们还活没活着。
顾清绾目光从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上移开,望向岿然不动坐在草地上的男人背影。
他背对着她,令人看不见他的脸。
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背部破了好几个显而易见的刀口,染红他衬衫的深黑血迹早已凝固,即便看不清伤痕也格外触目惊心。
他好半晌都没有动静。
顾清绾忽然有点不敢靠近,双腿在他身后僵滞的停下,呐呐凝固的试探喊他,“江行渊?”
直到她声音响起,毫无动静的男人,终于动了动满是血迹的手指。
他慢慢抬起头来。
循着声音,他转过脸来看她。
与此同时顾清绾直接跪坐下来扑到他怀里,嘶声竭力悲恸又惊喜的痛哭,“我还以为你死了,混蛋!”
他没死,他只是浑身脱力太累,睡着过去罢了。
虽然他现在浑身上下的遍体鳞伤,血迹跟伤口触目惊心,身上几乎找不到什么好一点的地方,跟丢了大半条命没有区别。
江行渊浑身极累。
这份疲惫,不止因为他在一个小时前,跟地上躺着的两人经历过一场恶斗,还因为长久以来高度紧绷的精力,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他吃力而费劲的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身体,没问她怎么会来这里,而是低低眷念又疲惫的道,“我们结婚吧。”
顾清绾身子一颤。
她用力抱着他,抽泣着,眼泪决堤,“好,结婚。”
他心满意足的笑了下。
走过来的阮牧南,看见他被血侵染的身体,忍不住低骂了句。
根本无法想象,被带走的这些时间里,江行渊都经历过什么。
阮牧南走向地上躺着的两个,稍作检查,然后紧忙招来警察,“江家逃走的父子在这里,还有一口气在,过来把人带走吧。”
江行渊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口也流了不少的血,而另外两个人虽是没死但也奄奄一息,不过他们还活着总归是让人松了口气。
就算江行渊再怎么恨江家,他若还想跟顾清绾有一个安稳的人生,他便不能把人打死。
至于江家,无论是这对父子,还是其他的人,以他们犯下的事,死刑的死刑,无期的无期。
关于他们所有的罪状证据,江行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