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其实最初就想说莫要管阿越郡主的女儿,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小小孤女,就当做没有这个人。
可皇后……她太恨了。
恨王爷,也恨阿越郡主。
非得又挑起仇恨来,那讨债的可未必只讨王爷一人,也有她的债。
但皇后已经琢磨不到这些了,她现在一方面担心礼亲王趁乱起事,一方面想要赶紧处理掉阿越那小贱人的女儿。
宁慈的话提醒了她,她觉着可以用一箭双雕之计,让泰成王府的老家伙跟那小小贱人同归于尽。
于是立即装作遇到大事自己兵荒马乱全无主意的模样,去请父亲进宫议事。
然而,她太小瞧自己的父亲了。
泰成王府已经空无一人,连下人都不见了。
不知去向。
丘城,大燕大军集合。
因为盛凌方始终没交出朱献,太子妃亲自带兵挺进,要再压一城。
战车先行,有它们在便是无敌之势,盛凌的兵一退再退。
之二好奇死了,就想看看这战车是怎么驱动的,若不是青止拉着他估计他都要下马爬到战车底下去看了。
“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只是既然朱献那老头十分狡猾,现如今他逃了为何不抓紧反攻呢?”
追天皱起眉头,此时倒是想拥有一些原主的记忆了。
奈何脑子都要想破了,也没回忆起分毫来。
之一微微摇头,“目前猜测不到。老东西的确是狡猾,培养出来的人也挺狡猾。
抓住的那个姓孙的,说出口的话没一句真的。
而且她是皇后身边的人,问及朱献时她也一样恶言不止。
我都怀疑这朱献到底是不是个人?”
这期间恩怨复杂,追天回忆不起来也不敢胡说。
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之一一步步解开谜题,她现在也想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是谁,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她刚来的那晚就遇到的厮杀状况,到底是哪方对哪方。
如果这个身体是之一母亲的护卫,那么当年从盛凌逃出来是因为什么呢?
越琢磨越觉着答案可能比她想的还要血腥,这些古人啊,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