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脖颈的手宛若玄铁,几乎要将颈骨寸寸捏碎。
黑衣人呼吸困难,眼球突出,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眼底遍布杀意。
他奋力挣扎,试图反杀谢峥。
然而任凭他如何反抗,都如同泥牛入海,不仅没能挣开谢峥的手,反而惹毛了她,反手就是一耳光。
“老实点,若是惊扰了我阿爹阿娘,扒了你的皮。”
黑衣人满心骇然,谢峥一八岁小儿,如何能有这般力气?
他不死心,正欲再试,谢峥直接扯了他蒙面的布巾,往他嘴里塞了一枚黑色药丸。
黑衣人想要吐出药丸,谢峥捂住他的嘴,一抹喉咙,药丸滚入胃中。
下一瞬,锥心剧痛袭来,黑衣人难以抑制地低吼出声。
“四个问题。”
谢峥话语低柔,似风如云。
“你的主子是何人?”
黑衣人眼底掠过狠色,收紧下颌。
谢峥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卸了他的下巴:“想死?做梦去吧。”
说罢后退两步,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黑衣人。
看他蜷缩颤抖。
看他痛苦嘶吼。
良久,谢峥再度开口。
“即日起,你将为我所用。”
“不要妄想背叛我,更不要妄想一死了之。”
“只要你对我心存歹意,便会如现在这般,尝尽锥心之痛。”
“方才那枚药丸会吊着你最后一口气,让你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峥又取出一枚褐色药丸:“此乃解药,需每月服用,若未能按时服用,将化作一滩尸水。”
说罢手腕翻转,收起药丸:“你唯一能做的,便是臣服。”
黑衣人眼神微晃,涣散地盯着房梁,不言不语。
谢峥也不急,还有心情斟一杯茶,悠悠呷饮。
眼看黑衣人痛晕过去又醒来,痛得满地打滚,谢峥饮完一杯茶,将他的下巴复位。
“考虑得如何了?”
黑衣人冷笑道:“靠歪门邪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了我,真刀真枪打一场!”
谢峥轻笑:“是谁给了你我很蠢的错觉?”
歪门邪道又如何?
能捉住他,令他毫无反抗之力,那便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