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老不尊!”
“余秀才可是说过,峥哥儿聪明得很,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说不准真能考个童生回来。不像你,一沾上书本就打瞌睡,在村塾的两年几乎是睡过去的。”
青年谢义仁:“。。。。。。”
谢峥打圆场:“你们不要再说阿叔啦,其实他也没说错,我的确想要像三叔那样,考个功名回来,让阿爹阿娘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真是个好孩子。”
“大年,你跟你媳妇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谢义年一脸憨笑:“有峥哥儿是我的福气。”
谢老三:“。。。。。。”
谢义仁:“。。。。。。”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滋味真真是比吃了屎还难受!
不多时,二叔公从堂屋出来,往门口的灯挂椅上一坐。
男人们领着自家儿孙,乌泱泱跪了一地,结结实实磕了个头:“给叔爷叔公拜年。”
院子外面,女人们也跪了一地,隔着一扇门向二叔公拜年。
谢峥随大流地跪了,脑子里想的却是文曲星。
请文曲星保佑她顺利考入青阳书院。
顺便请财神爷保佑她来年发大财,让谢家尽快脱贫。
二叔公捻须,一派威严神态:“都起来吧。”
谢峥撇嘴,一大把年纪,还摆什么皇帝架子。
女子膝下有黄金,也不知当不当得起她这一拜。
磕完头,男人们如同潮水般退出去,前往三叔公家拜年。
谢峥揪着谢义年的衣袖,蹬蹬跑出去,去牵沈仪的手。
入手一片冰凉,再看沈仪的脸色,冻得微微泛白。
谢峥不高兴,这都是什么破规矩。
不准女子入祠堂,还不准她们进门拜年。
她们身上有瘟疫不成?
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蠢东西,自己懦弱无能,迫害弱势女子,从她们身上找优越感倒是有一手。
谢峥往手心哈口气,贴上沈仪手背。
温暖而柔软,小火炉似的。
叫沈仪的心化为一滩春水,恨不能立马将谢峥搂入怀中,狠狠揉搓一番。
。。。。。。
族中长辈家中挨个儿走一遭,结束时已过午时。
谢峥腿都快废了,膝盖也红肿发痛。
沈仪用巾帕浸湿热水,敷在谢峥双膝:“下午还要去祠堂,结束后还要去祭祖。”
谢峥:“???”
谢峥身子一软,仰躺在炕上:“过年好累哦。”
沈仪轻抚谢峥眉心,仿佛如此便能拂去她的疲惫:“过了今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