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织锦眉头蹙了起来:“那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吗?可以不要听我的心声吗?”
“可以。”
苏织锦眼睛刚亮起一点,就听到司辰继续道:“只要你灵台空明,不思不想,神便听不见。”
苏织锦无语凝噎,人活着怎么可能停止思考?
“脑子里就是会一直乱想东西啊!”苏织锦说,“看到花会想它叫什么名字,闻到饭香会猜今天做了什么菜,就算发呆,脑子里也可能在哼歌……只有木头人才能做到不思不想吧。”
“凡心纷扰,确实如此。不如出省游玩几日,静静心。”
苏织锦疑惑:“旅游也没必要非得出省吧?”
司辰的目光掠过窗外连绵的山峦:“此地气机沉滞,于你无益。”
又是这种神神叨叨、语焉不详的说法。苏织锦心里嘀咕,但鉴于对方是神明,总有些凡人无法理解的道理,她也没再多问。反正包吃包住还有钱拿,出去旅游散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吧,那我收拾一下。”苏织锦点点头,“要去多久?”
“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天。”司辰递给她一张黑色的卡片,“不必顾虑花费。”
苏织锦简单收拾行李,踏上了旅程。一路上,湖光山色,美食佳肴,苏织锦拍了很多照片。
第二天,苏织锦醒的很早,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却被锁屏界面上弹出的新闻推送淹没了。
【突发!A市发生7。8级特大地震!震源深度……】
【快讯:A市落云山出现大面积滑坡,通讯中断】
【直击A市震中:建筑成片倒塌,伤亡情况不明】
【国家启动一级应急响应,全力奔赴A市救援】
苏织锦点开新闻,触目惊心的标题配着零星现场照片和视频。高楼化为废墟,马路扭曲断裂,烟尘弥漫,宛若人间地狱。
官方发布的死亡数字在不断更新。
苏织锦焦急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听着一声声漫长的忙音。
终于,电话被接起。
得知母亲只是有些擦伤,苏织锦悬着的一半心总算稍稍落下,她叮嘱母亲千万注意安全,去开阔地带待着。
结束通话后,苏织锦点开微博,在搜索框里输入A市地震。
网络因为巨大的访问量变得有些卡顿,过了一会儿,一组触目惊心的照片跳了出来。
是某个本地博主发布的,照片里,一个十几层高的居民楼,已经塌陷下去,钢筋水泥暴露在外。
她认得那个阳台。上次去的时候,姜巧晴还指着阳台上新开的月季花给她看。
苏织锦焦急地拨打姜巧晴的号码。
一遍,两遍,三遍。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机械的女声: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