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嵬皱眉,有些反感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他拼命救的居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宗鼎看错了人。原以为这小子日后将不输宗鼎,高看他了。
任隽提高音量,“听到了吗?不要再使诈。”
古嵬猛地一拨拉,将那些药瓶推得咣咣铛铛,表示抗议。
任隽警告:“若你再使诈,我不会再用你。”
古嵬鼻子冷哼一声,摸出一瓶药。
拧开瓶盖,倒出十粒。
那药形状像老鼠屎,比给荆戈喂的解药还要臭,不只臭,还发酸。
沈天予屏住呼吸。
无涯子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怀疑地问:“老鬼,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如果阿魄吃死了,你也走不了。”
古嵬捏起两粒,看向盛魄,冷冷瞪着他。
盛魄张开嘴。
沈天予道:“慢着。”
他看向任隽。
任隽左唇角微微抽了抽,走到古嵬面前,从他手中捏出一粒药,忍着奇臭,扔进自己嘴里。
看到他喉结咕咚一下,沈天予才对古嵬说:“可以了。”
古嵬眼神阴鸷,像要杀人般,将两粒药扔进盛魄口中。
剩余几粒药,他朝无涯子扔过去。
无涯子急忙接过来,迅速腾出一个空药瓶,装好。
他又去取来水,喂盛魄喝了几口。
半个小时后,盛魄周身散发出朦胧的黑气,那黑气渐渐往外扩散,散至空气中。
他头痛彻底消失,头脑恢复清明。
他坐直身姿,抬起双臂,开始调息。
任隽看向古嵬:“我们走。”
古嵬抄起装有瓶瓶罐罐的布包,朝门口冲去,速度快如矫捷的草原豺狼。
任隽随后走出去。
无涯子看向不加阻止的沈天予,十分不解,“漂亮小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沈天予颔首,“对。”
无涯子砸砸嘴,“好不容易抓住的,就这么放走了,太可惜了。”
沈天予视线穿过门口,看向任隽渐渐消失的方向,道:“我还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