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声此起彼伏。
赵大富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官员竟然对地方上的门道如此清楚。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道:“你。。。。。。你胡说!陆同知,你说的都是温州府城的规矩!”
“在我们平阳县,利息就是这么算的!良田价格也就是这个行情!”
“大人你初来乍到,难道不知道,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吗?”
他试图用地方上那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来对抗朝廷的律法。
“规矩?”
陆明渊笑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平阳县,亦是我大乾之国土!”
“凡我大乾之地,皆需守我大乾之律法!”
“规矩?”
他盯着赵大富,一字一顿地说道。
“本官今日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大乾的规矩!”
话音落定,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赵大富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孟康坐在高堂之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那个站在公堂中央,身形单薄,却仿佛顶天立地的少年。
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他知道,平阳县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