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县衙查验过文书,也去实地丈量过,一切。。。。。。一切都合乎规矩,流程上,并无不妥之处!”
“至于赵家侍卫之伤,也经过查验,乃是新伤!”
他说完,偷偷抬眼觑了觑陆明渊的神色。
却见那少年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仿佛是嘲讽般的笑意。
“孔县丞倒是消息灵通。”
陆明渊的声音依旧平淡。
“本官初到平阳,直奔此地,你如何就知晓,本官是为了何家的田地而来?”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孔县丞也知道,这‘合乎规矩’的案子里,另有天大的冤情?”
“轰!”
孔明华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个炸雷响起,整个人都懵了。
他上当了!
他被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诈出了心里的鬼!
他承认自己知道此案,就等于承认自己明知此案有问题!
因为如果案子真的毫无问题,他一个县丞,又怎会把一件寻常的民事纠纷记得如此清楚。
甚至在同知大人驾临的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这上面来?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孔明华的嘴唇哆嗦着,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不是的大人!大人误会了!”
他慌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是因为那何二柱,几乎天天都到县衙鸣冤,一连数月,风雨无阻。。。。。。”
“下官也是时常听堂下的衙役们提起,所以。。。。。。所以印象深刻。”
“今日见大人亲临此地,这才。。。。。。这才斗胆猜测,是何二柱将状纸递到了大人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