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个屁!”
他骂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皆是一愣。
赵大富抹了把嘴,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你们想想,一个十二岁的娃娃,跑到咱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图什么?”
“不就是图个名,图个利吗?”
“他要名,咱们就给他名!让他装模作样地查一查,最后‘明察秋毫’,维持原判。”
“到时候再由咱们平阳县的士绅联名给他送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送回府城去,他的面子不就有了?”
“他要利,那就更好办了!”
赵大富嘿嘿一笑,伸出五根肥硕的手指。
“本大爷有的是银子!别说一个同知,就是知府来了,也得给咱们几分薄面!”
“等他到了,先备上一千两的程仪,再从新买的瘦马里,挑两个最水灵的送过去。”
“我就不信,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抵得住这个?”
一席话说得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拍案叫绝。
“赵大爷高明!”
“是啊!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这一下,搭上了府里同知大人的线,以后咱们在平阳,还不是横着走?”
赵大富听着众人的吹捧,更是得意忘形,仿佛已经看到了陆明渊拜倒在他金钱美色之下的场景。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吼道。
“来人!去把账房里最好的那两根金条给我备好!”
“再去后院,把‘春桃’和‘夏荷’给我叫来,好生打扮打扮!”
“今晚,咱们就让这位从京城里来的‘陆青天’,见识见识咱们平阳县的‘风土人情’!”
整个厅堂,再次充满了污浊而放肆的笑声。
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一场足以将他们所有人碾为齑粉的风暴,正伴随着黄昏的暮色,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