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大人已于三日前到任,此刻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下官这就带您过去拜见。”
“有劳。”
陆明渊微微颔首。
早到三天么。。。。。。他心中了然。
看来这位知府大人,是个急性子,也急着想在这温州府立稳脚跟。
府衙后堂,知府书房。
陆明渊站在门外,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翻阅卷宗的沙沙声。
“启禀府尊,陆同知到了。”
主簿在门外轻声禀报。
“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略带不耐的声音。
陆明渊推门而入,只见书房内,杜晦之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花梨木书案后。
他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书。
案上文牍堆积如山,显然他这三日并未清闲。
“下官陆明渊,拜见府尊大人。”
陆明渊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杜晦之这才缓缓抬起头,将手中的文书放下,目光落在陆明渊身上。
他的眼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悦。
他本就是三年前的榜眼,对当年那个压了自己一头的状元至今耿耿于怀。
如今,一个年仅十二岁的新科状元,竟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这搅动朝堂的“漕海一体”。
最重要的是,这国策还是出自这少年之手,他心中的不忿可想而知。
在他看来,这陆明渊不过是走了运,拜了个好老师。
那篇策论,若无林瀚文在背后指点斧正,一个黄口小儿如何能写得出来?
不过是拾人牙慧,沽名钓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