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的声音很平淡。
王二颤抖着抬起头,只看了一眼,那几十个鲜红刺目的指印,就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猛地缩回了目光。
“这些,都是王汉的老街坊。”
赵浩然缓缓说道,“他们愿意用自己的血,为王汉的死作证。你觉得,裴少文还能脱得了身吗?”
“我。。。。。。”
王二说不出话来。
“你不必说了,我来告诉你。”
赵浩然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今天早朝,陛下已经下旨三司会审。这意味着什么,你可能不懂。”
“我告诉你,这意味着,你家公子,已经不是你家公子了,他只是一个国法要严惩的罪犯。”
“这几天,大理寺收到了十七份状告裴少文的状纸。”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桩桩件件,都够他死上十次。”
“你以为,他这次还能像以前一样,让你顶罪,然后他花点钱就了事吗?”
赵浩然俯下身,凑到王二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私语。
“他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而你,王二,你替他作伪证,就是同谋。”
“你知道谋杀朝廷命案的证人,是什么罪吗?也是一个死罪。”
王二的身体猛地一僵,面如死灰。
“你死了,你觉得裴家会管你那在乡下种地的老父老母吗?会管你那嗷嗷待哺的儿子吗?”
“不会的。他们只会觉得你是一条没用的狗,死了也就死了。”
“不。。。。。。不会的。。。。。。公子他。。。。。。”
“他答应保你,对吗?”
赵浩然直起身,冷笑一声,“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拿什么保你?用他那颗即将落地的脑袋吗?”
王二彻底崩溃了,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