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心中一暖,大理寺诏狱,名为关押,实为保护。
赵浩然此举,是彻底断了裴家的后路。
赵浩然的目光转向陆明渊。
“第二,我们需要证据!证明那王老丈不识字的证据!”
“这需要他平日里街坊四邻的无数佐证,这件事,人多口杂,我的人不方便出面,你去办,最合适不过。”
“你在士子中的声望,足以让那些平头百姓信任你。”
陆明渊重重点头:“学生明白!”
“至于剩下的事情,”
赵浩然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此案已经牵扯到了小阁老,必然会在朝堂之上引起一场风波。”
“接下来的博弈,已经不是你能插手的了。”
“你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殿试,只要你能在殿试上大放异彩,圣心独钟,你的分量,便又重了几分。”
一番话说完,赵浩然端起了茶杯,轻轻吹了吹。
陆明渊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赵浩然今日将他叫来,说出这番话,布下这个局,等同于将他绑在了这件事上,与那权势滔天的裴家,正式对垒。
“叔父高义,明渊。。。。。。”
“行了。”
赵浩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别人怕他河东裴家,我赵浩然不怕。”
“我陇西赵氏,未必就弱于他!此事你无须多虑,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可。”
陆明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只是再次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所有感激,尽在这一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