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是车上暖和,刚才真的要冻死了,你们不冷吗?”
“用意念挡风。”
“。。。。。。”
车上后排五人座,Nightmare三人挤在一块,特地给新来的成员留一个单独的位置,师瑄最后上车,司机按下自动关门,车子一溜烟的驶去目的地,一气呵成。
师瑄也不太了解自己的晕车体质,有时候又怀疑是否是司机开太快的缘故,时而晕车时而不晕车的。
商务车的地盘很稳,师瑄上了车之后说是像一团液体流淌在座位上也不为过,整个人安静的,只有一双眼睛眨着证明自己还在听车内人的对话。
谢汀璇不是话题的主导者,只要不是该她回应的,她也只是默默旁听。
车子是在平稳驾驶,但被后方超车的人搞得一个始料未及,不知道是赶时间去干嘛,两车差点撞上,司机踩了个急刹车。
方向盘朝左方向带了点,师瑄向左前方一个趔趄,被安全带大力拉了回来,本就因为晕车导致身体不适,现下给加重了。
她骂骂咧咧:“你大爷的,赶着去投胎啊!非要超超超。”
骂完又准备瘫了回去,碰见旁边的谢汀璇也因惯力吹的两边贴耳的短发向四周发散,师瑄好像看见有什么在黑发中看见闪了白光,就一瞬间然后被湮灭。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随口问了一嘴:“谢汀璇,你耳朵上有戴东西?”
“是的,戴了耳钉。”谢汀璇应过声。
知道谢汀璇是中国人之后她用的是中文,对话只有两人听得懂,后边三人也在说话,没注意她两。
师瑄似乎有点感兴趣,她转了下身体,从仰躺到面向谢汀璇,好奇她的耳钉,即使已经被谢汀璇的头发挡住。
“没想到,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打耳钉的人。”
耳洞打在耳垂位置通常是比较常见的,而谢汀璇那个位置明显不是耳垂,而是在耳朵中间的位置。
谢汀璇也回过脸来,她问师璇:“我看起来像什么样的人?”
“嗯。。。”师瑄沉吟了会,“你就是很标准的那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乖乖女。”
跨进训练室大门之后,是师瑄对她第一印象生成的时候。
谢汀璇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妹妹头,加上简单的穿着,师瑄对她的初步印象就是她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异国他乡是容易受人欺负的对象。
训练过一段时间,她更加佐证了她的想法,谢汀璇大多数时候十分刻苦,埋着头苦干,demo一看就是几小时,遇见需要注意的地方,会来回划拉那几帧放大仔细看。
师瑄又在心里下定义,谢汀璇是一个无聊的人,通过她的举动能一眼望穿她的人生轨迹,学生时期埋头在题海里,顺利考进顶尖名校,毕了业之后会按照家里的期许按部就班的过着被安排好的人生,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走过一生。
自从她打职业之后,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
但好奇怪,谢汀璇也是一名职业选手。
这可和她之前看人的经验相悖,她们这行可是好好人生的另一个极端,是被世俗看作堕落的存在,若不是打出了名堂,只会被人说“看看,喜欢打游戏,玩物丧志,这辈子废了。”
谢汀璇的身上有她没解开的矛盾点,但师瑄发现了她的耳钉,突然有点恍然大悟了。
她看人总是不准。
谢汀璇对于师瑄的评价应该是听了太多次了,所以没有什么反应,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你打了几个耳洞?”
师瑄没有耳洞,她甚至连耳垂那处都不打。
谢汀璇竖起手指,“两个。”
她掀开挡住右耳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了那两颗白钻。
刚刚闪烁的源头。
师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听说打在耳骨里的位置都很痛,师瑄想想都觉得疼,谢汀璇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终于到了场馆的门口,车门开了,下车迎接她们的是一地红毯以及两边的装着大炮的照相机,闪光灯一秒闪十几下,快要闪瞎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