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愣,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两辆破旧的金色面包车,像是从黑暗中猛然蹿出的野兽,一前一后,瞬间堵死了出租车的去路。
紧接着,那辆一直吊在后面的帕萨特也猛地加速冲了上来,从侧面死死卡住了位置,形成了一个无处可逃的铁三角。
出租车司机吓得魂飞魄散,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双手哆嗦着,连方向盘都握不住了。
帕萨特的车门被粗暴地推开。
周文宾和赵兴德从车上下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意和扭曲的狰狞。
“苏晨!你个小杂种!没想到吧!”赵兴德指着被困在车里的苏晨,肥硕的脸上肌肉乱颤,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周文宾靠在车门上,胸口的剧痛让他无法放声大笑,但他眼中的怨毒与得意,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加刺人。
“年轻人,太气盛,不是好事。”他阴冷地笑着,“你不是喜欢钱吗?你不是喜欢当神医吗?等你死了,我会用你的钱,给你买一副最好的棺材。”
他们看着出租车里那个年轻的身影,仿佛在欣赏一只被逼入绝境,即将被碾死的蝼蚁。
然而,苏晨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都不数,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前排已经吓傻的司机。
“师傅,车费,不用找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戏看完了,你先走吧,别溅一身血。”
司机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接过钱,连车都不敢要了,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旁边的黑暗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在周文宾和赵兴德错愕的注视下,苏晨这才迈出高贵的腿,一手拎着两个,另一手拎着三个沉重的金属箱,从容不迫地走了下来。
他将五个箱子并排放在地上,然后抬起头,平静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两个已经陷入癫狂的跳梁小丑。
那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看两具尸体。
周文宾和赵兴德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随即就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