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听说,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徒孙周文宾,在江市也算小有名气。他见了老朽,可是要规规矩矩磕头行礼的。”
说到这里,他浑浊的目光才终于落在了苏晨身上,带着浓浓的轻蔑。
“不知这位小神医,师从何处啊?”
这话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
他故意抬出周文宾,就是为了贬低苏晨的出身和辈分。
连你的恩师的祖师爷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全都是人精,一时间也都明白,苏晨一定师承周文宾。
所有人看向苏晨,想看他如何应对这堪称羞辱的质问。
然而。
苏晨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终于抬起了眼,目光平静地落在葛洪山那张枯瘦的老脸上。
“周文宾那种卑鄙下流,寡廉鲜耻之辈,原来是你的徒孙?看来你家的门风,一以贯之。”
葛洪山脸色一沉。
不等他发作,苏晨又淡淡地笑了:“至于我的师承。。。。。。医者,以天地为师,以苍生为念。而你却固守门户之见,老者悟性太差。”
悟性太差?
他在说名扬省城,多少官宦富贵之家捧为座上宾的葛洪山,有着毒医之称的怪才,悟性太差。
葛洪山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眼底弥漫着滔天的怒火。
他纵横南疆数十年,何曾被人如此轻羞辱过?
他怒极反笑,那笑声嘶哑干涩,听得人头皮发麻。
“井底之蛙,也敢妄谈天地?你那点微末道行,连给老夫的徒孙提鞋都不配!”
“今日,老夫便替你师门清理门户,废你一身医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