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孕妇阴气重,会犯煞冲灵,大不吉。
汪氏向来是个孝女,可听闻父亲去世,却昏死过去半天不醒,这能瞒得过別人,却瞒不过王朝闕。
听到王朝闕的话,汪氏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呼吸更加粗重,高耸的胸口起伏不已,
王朝闕笑的犹如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我知道,老四不行。虽然这是个秘密,可知子莫若父,他註定命中无子无女。那么,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汪氏终於睁开眼晴,露出一双羞愤至极的眸子,浑身颤抖不已。
看著自己的公爹,她就像看到一只鬼。
她双拳捏紧,指节捏的发白,真想撕烂他的脸,却不敢动手。
王朝闕无所谓的一笑,“老夫也想不到,碰了你一次,你就怀孕了。唉,老夫真是宝刀未老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以为老夫是为了爬灰,为老不尊。可是其实,老夫是为了给老四留后!”
他露出痛心疾首之色,“可老夫一片苦心,能有谁知啊。”
“老夫有九房美妾,个个如似玉,人人年轻貌美,老夫都照顾不过来,哪里会你?”
“若非为了给老四留个香火,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夫会碰你?老夫不是为了女色啊。”
王氏露出讥讽之极的惨笑,差点气的晕过去。
太无耻了,真是太无耻了。
这种丑事,她准备回娘家告诉自己的爹,让爹做主。谁知爹死了。
王朝闕的身子俯了下去,“这孩子你也想生下来的吧?妇人没有孩子傍身,
终究是不成的。你好好从了老夫,以后的日子只会蜜里调油——”
汪氏不敢反抗,眼泪却无声流淌。
她恨不得杀了王朝闕这个衣冠禽兽,可是她不敢!
九月初四,朱寅已经上学三天了。
和本课堂的同窗混得更熟了。只了三天时间,他就將四书五经全部捡回来了,背得滚瓜烂熟。
他的神童之名,已经传出了崇志堂,在低级课堂里传播了。
这几日,他放学回家就为学员培训,每天晚上只上两节课。
学员培训终於上了轨道。
而寧採薇请的建筑工匠,前一天也到了。
一辆辆马车运载著砖瓦木料,也到了周家別墅。
简单放了几掛鞭炮,杀了公鸡祭祀了匠神,两人又按照风俗去神庙了上了香,寧寅商社的厂房就破土动工。
动工前,家主朱寅正式登台拜匠。
他亲自斟满一杯米酒,献给主持修建的刘匠师手中,又封了一个红包,简单的仪式就结束了。
周围的乡亲们很快就知道,朱家在修建工坊。说是织布工坊。
可是两百人一起开工,这么大的阵势,要造多大的工坊啊?
朱寅和寧採薇买来的学员,隨著工程的开工,也开始担负起后勤任务。
为工匠做饭、送水、洗碗,
总之都不閒著。就是靳云娘,也当起了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