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她量完体温,“烧退了。”她看向女孩,半张雪白的小脸埋在枕头里,睫毛长长卷卷,跟瓷娃娃似的。
向穗被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晕厥高烧状态,阴道还有严重的撕裂伤,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被弄成这样。
她眼中闪过一丝怜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这些天龙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她叹了口气,起身去药柜取药。
vip病房陷入死寂。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
向穗翻过身,眼睫湿漉漉地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可怜的阴影。
一些垃圾广告。
“……”鼻子酸酸。
她努唇抹去眼泪,找到那个几乎从未拨出过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
“喂?”
向穗委屈巴巴咽了口唾沫,声音怯怯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爸…爸爸…”
那头沉默了一瞬,“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祐舟对你不好?”
“没,没有…”向穗紧紧攥着被单,咬了咬下唇,“是…是我我想爸爸您了…”
李祁东挑了下眉。
纽约的夜景灯火璀璨,空气中飘着咖啡的苦香。他掩住手机,朝正在汇报的员工点了下头,“继续。”
向穗以为在跟她说话,心里腾起点小雀跃,声音软软的,“美美国那边冷冷不不冷呀…有人照顾顾您吗…我看电视说要要什么战战了…我…”
李祁东听着她那磕磕巴巴的碎念,眉头微皱。
“有事吗。”
他又没凶她,只是正常的询问句,怎么讲话还带上哭腔了。
“呜…很想爸爸…有时时间能回回,呜…回来看看穗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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