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盼那是不得以。
再来一个纯纯是找事了。
陆山鸣眼见此事无望,女儿也跑出去了,只能先退一步了:“既然立平不愿,那便算了。但雅雯年岁也不小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解决此事,让雅雯先住在侯府,你们也帮着相看相看,有合适的的人家,便嫁过去吧。”
赵立平直接拒绝:“不行,不能住在侯府。”
“诶,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表舅,你娘在世时也叫我一声表哥,你——”
“你也说是我娘在世时了,她过世二十多年了。”赵立平直接打断陆山鸣的话。
他们在世时是有很多关系,有亲朋好友,但是这么些年以来,他不是看不清看不明,想用爹娘来压自己?那也要他们在。
正如奶奶所说,侯府时自己,自己可以主管所有一切,因为他们不在。
如果他们在,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会比谁都要过得好,还轮不到谁都能来踩自己一脚。
正比如面前这位。
“我不会纳表妹,也不愿让她住在侯府,你们从哪来,便从哪去,若是觉得这门亲戚不好,也可以趁早断了。”赵立平说着面上都冷了几分。
刘盼一开始还乐呵呵地看戏呢,这看到后面只见所有人脸色都越来越难看了,忙伸手拉扯一下赵立平的衣袖,这拒绝也不是这样拒绝的啊。
赵立平皱眉,看看一旁吹胡子瞪眼的表舅,又看看老太君,想着陆雅雯也跑出去这么久了,便着人去找,这一番闹腾下来,几人又重新落座了。
陆山鸣坐着时不时地叹气,还对赵立平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表舅这也是为你好啊。”
“我也是为表舅好,毕竟雅雯表妹这样的家室,不必上赶着给别人做妾。”赵立平冷眼冷眼,没有丝毫动容。
“你爹娘在世他们谁不是对我礼让三分?”
“你也说了在世时。”
空气似乎在一瞬有些凝固,陆山鸣气急,将手边一个茶碗朝着地上就砸了去。
“噼里啪啦!”
花厅里静了一瞬——
“啪!”
老太君一拍怒视赵立平,“立平,不许无礼!”
刘盼忙起身去了老太君背后,给她顺气,真怕老太太给气晕过去了。
赵立平冷笑两声,依旧分毫不让,“表舅三年前在我侯府也摔杯子,莫不是再过三年还要来我侯府摔一次杯子不成?”
陆山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那边却有丫鬟带着陆雅雯回来了,一张脸上全是泪痕,双眼也有些肿,看着花厅里一切狼藉,便知事情是已谈崩了,应该又要和大前年一样回去了。
陆山鸣气呼呼地站起来,“女儿我们走,这样的表哥权当没有就行。”
陆雅雯没说什么话,去了陆山鸣身后,头低垂着,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赵立平跟着站起来,“我送你,表舅。”
那边老太太没起身,只说:“老身便不送了。盼盼,你和立平一起送送表舅老爷。”
刘盼便跟着赵立平一起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