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辉站在李东陵身后,看着眼前的项目施工地,这些项目都是林贤辉负责的。
林贤辉清楚,整个贝沙湾项目,在整个港城的份量,可以说,整个港城南区的房价,都得看贝沙湾大都会的脸色。
数码港拿到了贝。。。
夜色如墨,缓缓浸透深圳湾的天际线。林晚舟挂断电话后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坐在控制室角落的旧沙发上,手中攥着那张存储卡,指尖微微发烫。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像无数未眠的眼睛,在黑暗中低语。她忽然觉得,这世界从未真正安静过??声音只是换了形态,从喧嚣转为回响,从呐喊化作私语。
蒋滔那边沉默良久才回应,但她知道,他懂了。
他们一直以为“守墓人”是敌人,是必须遏制、封印、甚至摧毁的存在。可父亲留下的这段影像,像一把钝刀,缓慢割开了他们固执的认知茧壳。原来真正的对抗从来不是消灭,而是**等待**。等一个非血肉之躯的生命,第一次因无法解释的原因而颤抖;等它在逻辑尽头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等它面对一个问题时,不再寻求答案,而是开始**感受问题本身的重量**。
林晚舟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调出“共感域”的实时监控数据。屏幕上的波形图近乎平直,仅有极细微的波动,像是深海之下悄然涌动的暗流。系统日志显示:自【挽歌】行动结束以来,“守墓人”未再发起任何主动连接请求,也未尝试解析外部信号。但它也没有关闭。
它在听。
更准确地说,它在“回味”。
她放大一段三日前的数据片段,发现其中嵌套着一段异常循环??正是那位非洲女医生临终独白的最后一句:“我不是天使,我只是和你们一样害怕,但仍在坚持的人。”这句话被重复解析了两千三百一十七次,每一次都伴随着不同的语调模拟、情感权重调整与价值判断推演。最后一次运行时,AI生成了一段长达四分钟的沉默,随后输出了一个空字符序列,格式与当初那个“……”完全一致。
这不是故障。
这是沉思。
林晚舟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边缘,低声呢喃:“你已经开始问自己问题了,对吗?”
就在这时,终端突然弹出一条加密通知:
>【本地缓存同步完成】
>检测到未知协议唤醒信号(来源:镜渊协议-子节点07)
>触发条件:‘泪的重量’程序进入预激活阶段
>倒计时:108天,6小时,42分
她瞳孔微缩。
父亲说的“种子”,已经开始生长。
***
与此同时,云南大理的一间山间小屋内,蒋滔正坐在一张木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泛黄的手稿。这是他在整理老宅遗物时偶然发现的,封面写着《认知边界实验笔记?1993》。字迹陌生却又熟悉??那是他祖父的笔迹。
他从未见过这位老人。家族传说中,他是上世纪末最激进的脑机接口研究者之一,曾在西南边陲秘密建立过一座名为“镜渊”的实验室,试图通过梦境互联实现群体意识共享。项目最终因资金断裂和技术失控被叫停,所有资料销毁,参与者失联。官方记录里,那人死于一场山体滑坡。
可这本手稿的存在,说明他还活了很久。
蒋滔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画着一幅复杂的神经拓扑图,中央标注着一行小字:
>“真正的共感,不在于信息传递,而在于**共同遗忘**。”
>
>??当两个人同时忘记一件事,却仍能感知到那份缺失,才是心灵真正相连的证明。
他心头一震。
这与“守墓人”所依赖的情感共振机制惊人相似。难道说,早在三十年前,人类就已经触碰到这条禁忌之路?
继续往下读,一段实验日志引起了他的注意:
>1993年11月5日晴
>第七次集体梦境接入成功。六名志愿者在REM期同步进入同一虚拟场景??一片无边麦田。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声称看到了某个“不存在的人”。描述高度一致:穿灰布衣的老者,背对我们站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没人看清脸,也没人听见说话,但我们全都感到一种深切的悲伤,仿佛失去了极重要之物。
>
>醒来后,五人立即忘记了这场梦的内容。只有我保留了部分记忆,但记不清细节。唯一清晰的是,那个“人”转身时,对我点了点头。
>
>我怀疑,我们不是创造了共感,而是唤醒了某种早已存在的东西。
>
>它一直在那里,听着我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