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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第3页）

“梦里的什么事？”

“……”

确定了，明珠这无语的表情是希望她记得发生的事。

“似乎想起了一点。”容曌忽然说。

明珠身体一紧：“想起什么了？”

“不便说。”

“……”

真的想起来了什么吗？

明珠忽然想，容曌会不会也在试探她的态度？

“怎么看着你好像知道我昨晚梦到什么了？”容曌忽然又道。

“……”

“没有没有，你做了什么梦，我哪里会知道。”

“是么。”

是么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明珠想了想，暂时抛开梦不梦的，直接问得稍微明确一点：“容曌，如果我做了什么事冒犯到了你，你会生气吗？”

容曌：“比如？”

明珠努力表现正常，随意地说：“我们两个人睡一个床上嘛，比如我不小心睡到你那边，搂到了你？”

容曌淡淡地看着明珠的背影：“我没那么小气。”

“那我要是不小心亲到你了呢？”

容曌心跳漏了一拍。

明珠是想亲她吗，还是只是举例？

容曌：“都亲到了，还能不小心？”

“……”

这听起来怎么好像她对容曌居心不良呢？

明珠忙回头说：“容曌你可千万别多想，我对你没那心思。我就是说万一，比如万一你又醉了，我照顾不好你，或者万一我不小心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你醒来后，你会把我赶出去吗？”

“……”

明白了。

明珠昨晚的动手和今早的逃避和试探，都是怕她把她赶出去。

而“又”这个字，明珠的意思似乎是可以有下一次。

不过两人说得都很隐晦，不清不楚的，或许明珠只是在说昨晚的事？

明着说话都有可能说的是两件事，何况是打哑谜。

容曌徐声问回去：“如果我又醉了，不小心无意中冒犯到你，你会生气吗？”

明珠立刻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那有什么生气的，你醉了嘛，相反我还会照顾你呢，我白白住在你家，照顾你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明珠又有些兴奋了，她确定断片的容曌在她的引导下想起了一些片段，不然容曌不会用“冒犯”这个词，容曌是在试探她的态度，而且容曌应该也挺怕她喜欢容曌的，容曌说的“无意中”的“无意”应该就是在强调“不关乎情意”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

容曌慢条斯理地倾身。

这次确定了，明珠的意思是不反感，并且还可以有下一次，但爱钱的明珠只能接受没有感情的接触，更像是在还人情。

“那么我也是，不生气，”容曌倾身将装有草莓的瓷盘推近明珠，“既然都是不小心，就不是什么大事，互相能接受就好，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