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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魏声洋明显更加轻车熟路,反而是路希平被禁锢在手臂之间,动弹不得,后腰还抵在洗手台处。身后是冷的,身前男人的胸膛又是热的,冷热交替,使路希平变成了卡顿的机器,僵硬的木头。
魏声洋一只手揽住路希平的腰,另一只手则绕到后脑勺,五指插入柔软黑发中,缓慢地打圈,揉-搓路希平的头皮。
指腹并不粗糙,但莫名很烫,烫得路希平脑子里锣鼓喧天,阵阵火花串联起来,瞬间冲向全身,唤醒了经验。
没错,经验。
他恍惚间发现,自己在“接吻”层面上居然是个有经验的人了。
他知道魏声洋会先怎么样。
果然,魏声洋轻轻地贴了几下嘴唇,像啄木鸟那样,紧接着见路希平不算厌恶,他再探出舌尖,一边左右地来回扫绘嘴唇,时不时勾一下唇-缝初步试探,再同步进行吮-吸和啃-咬。
本就封闭的浴室采用特殊壁面,导致接吻时唇齿舌间运作的声波触碰到墙面,而后又全都弹了回来,发出回音。
听着耳边啧-啧的水-声,路希平耳朵开始变色。
嘴唇肿-胀发-麻,极大的吮-吸力存在感很强,像一双手,要伸进路希平的身体里,把他的灵魂给抓出来。魏声洋这一次亲得并不温柔,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唇部偶尔会被牙齿的尖端挤压变形,痛感神经繁忙地将信号传输给大脑。
下丘脑进而分泌出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让路希平的身体逐渐雀跃起来,血液沸腾燃烧,脸上浮现一股潮-红。
上一次他们也和现在一样,只是在外面交-缠,没有打开口腔。
亲到这里,路希平觉得都还算熟悉。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身体自己记住了这些流程,像按部就班的流水线,每一步该怎么做,该有什么反应,都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认知。
魏声洋忽然在渐入佳境的时候撤开,鼻尖微微顶着路希平的鼻尖,抬眸极近距离地望进那双迷离的、含着水的眼睛里。
“哥哥,疼不疼啊?”魏声洋的语气半戏弄半认真,手指在他下巴上轻扫,眸色暗下来,声音含了一层沙哑,“刚刚那样咬你疼不疼?”
路希平不太想回答,这个时候他宁愿装死,也不愿意跟魏声洋交流。
可是魏声洋亲了亲他下巴,用一种能把人溺死的语气佯装绅士:“要告诉我啊,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如果不好你要批评我,我愿意接受批评,努力改正。”
“。”
这人真的很懂如何让人心软。
路希平攥紧手指,半晌才缓慢而僵涩地说:“不疼。”
魏声洋一下笑了,声音很好听,他上下地拨弄了几次路希平的嘴唇,“你看这不就说出来了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不对?路希平大人,你真的很乖很棒。”
。。。够了。
好那个。
这是什么不要face的挑战吗,比谁更放得开,更风-流?
路希平整张脸如同火烧云。
他跟中邪了般倚靠在洗手台边,被迫地仰起头,双手反撑在台沿,细白手腕上青筋虬出,可见身体的主人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支撑着这个坐姿。
而路希平的腰骤然塌陷下去,因为魏声洋再度吻上来。
这次他直接撬开了路希平的牙齿。
粗-粝的舌头闯入口腔中,搜刮空气和唾-液,并且悉数卷走。
路希平当即就呆了,差点直接撞到身后的镜子,还是魏声洋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用胳膊挡住他的后背,分开他身体与镜面的距离。
这个过程很短,所以魏声洋的舌头甚至都没有离开路希平的口腔,仍然在里面撩-拨。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熟练?!路希平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英挺,五官锋利俊朗,平时喋喋不休的嘴巴正和他严丝合缝地揉在一起,舌头爆发出火热的烫度,像岩浆,像熔炉,像铁烙。
但是又很柔软,跟棉花糖一样,卷上来,还用舌头压住路希平的舌面。
至于为什么明明都是小白,但魏声洋的进步会如此突飞猛进。。。
其实是因为那天在饭店接吻之后,魏声洋回家深造了一下。
由于魏声洋是理工男,他对某些“技巧”总是求知若渴的。在数学的领域里,用公式是为了提高效率,采用不同解法则能拓展思维。
那么在kiss的领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