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我说出你身上的五个缺点。”
闻言,魏声洋卡顿了下。这条惩罚终于让他露出了点为难的神色。
“。。缺点?好吧。大概。。。自大?刻薄,事多,要面子?”
“这不是才四个吗?”路希平终于可以站起身了,他恶狠狠捶了一下魏声洋的后背,虽然基本如同弹棉花,“还有呢?”
“想不出来了。我觉得我很完美啊。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自己长得丑吧。”魏声洋嘶了声,真的在认真思考,而且真心觉得自己各方面条件都算中上,最后他点头,笑了,漫不经心道,“那再加一个总是没照顾好路希平吧。”
“。。。”
路希平愣了下。
“喂。我这么真诚。你的repo呢?”魏声洋问他,“这五个你满意了吗?听完以后就没什么想法?”
回过神,路希平冷脸:“想法是你臭屁到无药可救。”
魏声洋噗嗤笑出声,他扶着路希平缓慢往外走,看了看腕表,“等会儿要做尿检,护士说大概半小时退烧,尿检两小时之内交就行,现在多喝点水。”
他们又回到了候诊区,路希平慢慢在退烧,基本已经不太难受。
两人安静着,一个在玩手机,一个在咕噜咕噜地喝水。
路希平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气了,无非是被魏声洋看了眼屁股而已,算了。比起他们接吻,这好像还是不算什么大事。
虽然平时两人爱竞争,比这个比那个,在小事上怎么博弈都可以,但一旦遇到了生病这样的大事,双方都会很默契地开启休战模式。
这主要是因为路希平当年的白血病给魏声洋留下了非常浓重的心理阴影,他一度以为路希平要死了,哭得差点脱水。
他和路希平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他们从有智慧开始就认识了对方,经历过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童真无知、青春懵懂和逐渐成熟的时期。
对方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杂糅太多回忆和羁绊。
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有什么说不开的误会。当然,亲密接触是一个全新的领域,路希平认为这个误会还是有点超纲了。
在尿检之前,路希平先去做了血检,抽血时护士大概手生,扎了三次都没扎到,这不由得让路希平想起自己曾在网上看到过的留子看病经历,比如痛经去医院,结果医生建议对方切除子宫。
路希平满脑子思绪翻飞,看着护士在第四次时终于扎进了血管,才松口气。
针口有些疼,他手臂都快要麻了,抽出后那处留下了一小块淤青。
魏声洋站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好像痛的是他一样。
等路希平起身后。
“走吧,时间到了。”魏声洋带他去取尿检用的无菌杯。
医生让路希平去厕所取样,然而当路希平钻进洗手间,反手要带上门时,魏声洋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等一下。
路希平站在原地,和魏声洋干瞪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请问你进来干什么?”路希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毛骨悚然地开口。
“你刚刚不是抽了血吗。”魏声洋一脸理所当然地接过无菌杯,“手臂不方便吧。现在站着其实也不舒服吧?针管很粗,扎下去你还抽了口气,应该是很疼的。”
“。。所以呢?”路希平阴森森盯着他。
魏声洋扬眉,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所以我当然是进来帮你的啊。”
路希平手的确不方便,于是他用肩膀撞了魏声洋一下,两个人像游乐场里的碰碰车,双双被后坐力推到墙边。
“我不需要谢谢!”路希平恼羞成怒。
“需要的宝宝。我们快点好吗?”魏声洋直接开始上手了,他仗着蛮力很足,直接三下五除二地勾下了路希平的裤链,“前三秒不用,只要中段。你弄你的,我会看准时机的。”
救命!
路希平真的想揪住上帝的衣领,质问祂为什么要安排一个魏声洋来到自己身边。
“你是不是疯了?!”路希平听到隔壁的隔间好像有人进来,连忙压低声音,气急败坏,“我。。。我。。。你。。。我们。。。”
魏声洋距离很近,几乎是在他耳边说话,像含着什么似的,语调含混不清,喷洒出的气流则热浪腾腾。